浆洗衣裳的哥儿转眸浅笑着说:“主君别担心,奴的兄长从前在闺阁,家中也是特地请了绣郎教授绣技。”

我不是不放心,就是看你们年纪太小,担心你们受累。宫易摇摇头,用手比划着说。

顾九含笑了笑,将那女流氓踹在地上,一只脚踩着她后背,抬手摸了摸宫易的头说:“你们且做着吧,主君一向宽厚善良,是不忍心你们刚来就干活。”

“谢主君,奴不累,遇到主君这样的主人,是奴兄弟俩的幸运。”两个哥儿闻言眼眶湿润,慌忙起身对着宫易福了福身。

宫易立刻焦急地摆摆手,还想要走过去扶起他们,被顾九含给拦住了。

“你们自在点,不过这几日,我会寻大夫教会你们手语。你们主君暂时不能说话,你们就用手语交流。”

顾九含抿唇道。

“是,奴定会努力学!”哥俩对视了一眼,激动地说。

“嗯,都起来吧。”顾九含挥了挥手,让他们起身,那两个人就继续回去做之前的活计了。

顾九含不反对宫易善良,但主仆之间还是要保持距离,这就是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她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挑战这个制度。

只能入乡随俗,而宫易可以善良,却不可以太善良,侍奴们会滋生野心,还会奴大欺主。

“回屋里好好歇着,我给你买了很多东西,你都看到了吧?去试试看,至于此人,我会教她好好做人。”

顾九含拍了拍他的手背,指了指东厢房说。

其实就是借故让他躲起来,毕竟一会儿难免有碎嘴巴,顾九含不想他听了难过。

宫易眼睛立刻晶亮起来,他已经听那两个哥儿说了,妻主给他买了好多新出的衣裳、首饰还有胭脂水粉。

哪怕他极力地想要让自己稳重,唇角还是不可抑制地上扬了。

目送着他去了东厢房,顾九含连踢带踹把女流氓踹出了家门,顺手把门关上,她去外面的马车里拿了铜锣,立刻敲击了三下喊道:“青天白日的就敢来我家偷东西,这不要脸的贼,是不是仗着有个村长姨娘?”

街坊邻居都被惊动了,跑出来一看,就对着那捂住自己脑袋的女流氓指指点点。

“那是桃李?我呸!她从小就手脚不干净,东偷西摸的,屡教不改!”

“就是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都娶了夫郎,生儿育女了,还是死性不改。听说前阵子,她夫郎闹腾的想要和离呢!”

“虾,她夫郎是远近闻名的悍夫,蹉跎到一把年纪了也嫁不出去,和她是王八配乌龟,最是般配了!”

“别说了,她夫郎来了。”

……

“哎哟,天杀的,顾九含你这个杀千刀的竟敢打了我妻主!”

“大家都看看呀,这顾九含仗势欺人,把我家妻主打得遍体鳞伤,若是不拿出五十两银子,这事没完!”

女流氓叫周桃李,她夫郎膀大腰圆,和她也不遑多让了。

闻讯赶来,就开始咋咋呼呼,红口白牙先把过错泼顾九含身上。

“你闭嘴吧!你家妻主若是个好的,还能跑我家里偷东西?我看到有贼偷鸡摸狗,还不能打了?我不仅要打她,我还要报官告她呢!”

顾九含屏住了呼吸,周桃李夫郎唾沫飞溅的样子,她恶寒,唯恐被唾沫星子沾染到了。

“就你家那狗窝,能有什么三瓜两枣?偷东西?我看是偷女郎吧!”周桃李夫郎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一脸阴狠地说。

“偷女郎?什么意思呀?哎呀,桃李家的,你可不能空口无凭瞎说哩!”

“就是啊,我们整个顾家村谁不知晓,九含家的最是贤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一门心思秀帕子!”

“都说无风不起浪,桃李家的粗枝大叶,若非真的眼见为实,怎会这般说?”

村子里几个有名的大嘴夫凑在一起,旁若无人地开始议论纷纷。

周桃李的夫郎眼看着自己成功转移了视线,挤成了一条线的眼皮掀了掀,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扯着喉咙喊:“家门不幸啊——”

“若不是担心这个死鬼被诬陷偷东西送官,我都没有脸说这事!”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说你偷偷和他私会,被捉了宁愿当个贼被打,也不愿意道出实情,我看你一会儿被差婆捉了,就蹲大狱去吧!”

原本捂着脸,装聋作哑的周桃李意识到,这是自己夫郎提醒他呢,忙蹦跳着说:“哎呀呀,痛死我了!”

“顾九含我认栽了,就是你那个不守夫道的夫郎约我在你家里私会!哪知道你刚好回来,我是白挨了一顿打,可你夫郎可不是什么好……”

“你还敢诬陷我家易哥儿,看老娘不锤死你!”顾九含打断了他的话,飞起一脚踹上去,对着那周桃李又是一顿椎打。

“我呸!不守夫道是吧?你夫郎才不守夫道!你们家都特么的不守夫道!”

“哼,桃李家的,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和村长家老三多次钻村尾那边的玉米地,不仅是你,你哪两个妯娌也跟老三钻过玉米地……”

“周老三你个懒婆娘,好啊,背着劳资和那三个钻玉米,你给我等着!”

刚好,村长三女儿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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