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全是她的味道。

&ep;&ep;裹着她的浴巾,像是被她包围。

&ep;&ep;走出浴室的时候,她正在吹干头发。

&ep;&ep;他有心想要接近她,却又被她冷睨的眼神吸引。

&ep;&ep;她站在镜子前,两只手不断抓挠头发,烘干机在头顶工作。她全程不看镜子,只是专注于吹干头发,眼内没有情绪,看起来面无表情的样子。

&ep;&ep;他经过的时候,她的头微抬,半搭的眼睑里冷味十足,明明比自己低大半个头,却莫名有种睥睨的不屑感。

&ep;&ep;像条小狗一样站在她身后,痴迷的看着她。

&ep;&ep;无论如何,他都会被她吸引的。这一瞬,他竟然这样想到。

&ep;&ep;可能这就是爱吧。他不确定的想。

&ep;&ep;他可以在烘干机的声音中判断出她的呼吸,某种轻巧的,被主人忽视的轻促呼吸。

&ep;&ep;盥洗室的空间弥漫着洗发水的香气,烘干机的温度抬升这种香气,犹有一种馥郁的芬芳冲进鼻腔。

&ep;&ep;这是她的味道,大脑这样告诉他。他被动接受,心再往爱里下陷一层。

&ep;&ep;跟在她身后完成了和她一样的步骤。

&ep;&ep;在她上床时,他有些犹豫,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得寸进尺下去。

&ep;&ep;“今天结束了,你不回房间睡吗?”

&ep;&ep;她竟然这么问!

&ep;&ep;为什么她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ep;&ep;“可是秦希姐,今晚是我的第一次。”

&ep;&ep;她倒是猜到了,毕竟吻技比自己还差的,除了是个雏鸡儿不做二想。

&ep;&ep;“所以你是希望我……对你负责吗?”

&ep;&ep;明显的不悦的语气。

&ep;&ep;他这样想过,但总感觉,她不会喜欢这种被迫担上责任。

&ep;&ep;“也不是不行。”

&ep;&ep;意外的,她又添上这么一句回答。

&ep;&ep;刚刚的话就好像在自问自答一样。

&ep;&ep;他的眼睛看过来,灰蓝色瞳孔亮晶晶的,像是蓝色星海里出现了月亮。

&ep;&ep;“你说真的吗?”

&ep;&ep;更像个小狗了。特别是加上最后的问句,秦希几乎要将他幻视成真的小狗了。

&ep;&ep;她背靠床头,拿着一本《瓦尔登湖》。下意识翻到折页的位置,摩挲着折角。

&ep;&ep;“自然是真的,不过不是现在。等你考完试……一起去海边可以吗?”

&ep;&ep;今天是意外,并且,她也是才想起,他还是个高中生呢。肯定要顺毛撸的吧,不然会影响考试的心理健康之类的。

&ep;&ep;她有些不确定地想。

&ep;&ep;于是补上了后面一句。留有余地的话术此时不就成功用上了吗。

&ep;&ep;一个约定。

&ep;&ep;虽然可能还有几个月好等,但至少,给了他希望。

&ep;&ep;他答应下来。不论是去哪里,他都乐意奉陪的,只要她开口。

&ep;&ep;之前他曾经评价过谈恋爱的好友,好友和青梅确定关系后好像就失去了自我一般。

&ep;&ep;好友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ep;&ep;“有一点点身为男人的潜意识都会逼退她。在她面前,我是乐于以成为她附庸的姿态去讨好她、取悦她、勾引她的。如果能得到她全身心的爱,你绝不会认为这是失去了自我获得的。”

&ep;&ep;“而且,求偶本就该如此。展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选择权交给她。”

&ep;&ep;当时好友提到求偶,他就立马明白了这段话的意思。

&ep;&ep;人类求爱不就是如此吗?不过身份地位金钱这些条件不是成为雄性求偶的资本,反倒成了辱毁中伤女性的典型条例。

&ep;&ep;他的女强人一般的母亲已经将管理公司的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还是会经常被外公训诫,挑刺说她太狠不像女人。偶尔也会联合董事会里冥顽不灵的老股东,去支持舅舅管理公司。

&ep;&ep;不过当事人舅舅本人对此毫无野心,他只喜欢搞他的艺术,满世界寻找灵感缪斯。

&ep;&ep;不然兄妹俩相互扯皮要麻烦死。

&ep;&ep;母亲是这么说的。她太能认清自己想要什么,从一开始借精生子以避免联姻嫁个不熟悉的人,到现在认清性向并和明奂一起生活。

&ep;&ep;管理公司这件事,母亲曾经开诚布公地跟他深谈过。明确表示她会在五十五岁退休,在这之前,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当然她还会同时培养其他的优秀女性作为继承人,如果他有能力,可以与其进行公平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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