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哪个？我静静地听着。
&ep;&ep;“……好吧，妈撒谎了，你爸他还没……但是过一阵子肯定能想通的。”女人依旧喋喋不休，我很想拿什么堵上她的嘴，“不过妈能接受，你告诉妈，你那个……对象，他叫什么？是学生吗？”
&ep;&ep;已经工作了。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不是学生，至于叫什么……您看这样好不好，改天我登门拜访，给您道个歉。
&ep;&ep;“喂喂……”听筒里，女人急于追问。
&ep;&ep;我握着电话，抬眼瞧见左宁正站在面前，他看着我，冷冷地说贾臣，你以为你是谁？
&ep;&ep;我动了动嘴唇：你出柜了？
&ep;&ep;他还是那样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混蛋。
&ep;&ep;你爸打你了？我又问。
&ep;&ep;这事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说。
&ep;&ep;我突然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尴尬，就像又回到某个原点，到头来，仍然是他在付出，只有一点不同：谁都不会有收获。
&ep;&ep;孟琪琪的话突然在我脑海里扎营，不断地凸现又沉淀，我只需想起那一句，就足够气力全无。
&ep;&ep;如果做错过什么，是不是就永远得不到原谅？
&ep;&ep;每个人都在这人生的路上不断犯错，我们在祈求他人原谅的同时，却从未试着去原谅他人。
&ep;&ep;“怎么会没有关系？”我突然拉过他，细细地吻他，说你回来吧，叔叔不能没有你。
&ep;&ep;我一直觉得他不够聪明，但他只不过装傻罢了。
&ep;&ep;也或许只有在这样的深夜，我才会醉酒一般，说两句肉麻的真心话，也算是应了这良辰美景，美人坐怀。
&ep;&ep;我们是空心人
&ep;&ep;我们是填充着草的人
&ep;&ep;倚靠在一起
&ep;&ep;脑壳中装满了稻草。唉！
&ep;&ep;我们干巴的嗓音，当
&ep;&ep;我们在一块儿飒飒低语
&ep;&ep;寂静，又毫无意义
&ep;&ep;好似干草地上的风
&ep;&ep;或我们干燥的地窖中
&ep;&ep;耗子踩在碎玻璃上的步履
&ep;&ep;呈形却没有形式，呈影却没有颜色，
&ep;&ep;麻痹的力量，打着手势却毫无动作；
&ep;&ep;那些穿越而过
&ep;&ep;目光笔直的人，抵达了死亡的另一王国
&ep;&ep;记住我们——万一可能——不是那迷途的
&ep;&ep;暴虐的灵魂，而仅仅是
&ep;&ep;空心人
&ep;&ep;填充着草的人
&ep;&ep;——毕柯诗摘（艾略特?空心人?第一节）
&ep;&ep;老毕诗选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偶尔晚风吹过，书页哗哗作响。
&ep;&ep;左宁在我的怀里，起初是僵硬的，而后一点点融化开，他抬头看我，说贾臣，我……
&ep;&ep;我堵上他的双唇，竭尽所能的温柔了。大概我这一生中，也从来没有那个时刻像现在这样过。
&ep;&ep;如果不是因为突兀的手机铃声，我大概已经对他说出那句话了，不管是否真心，起码这一刻我没有什么目的。
&ep;&ep;“接电话吧。”他轻轻地推开我，走去电视柜旁边替我拿来手机。
&ep;&ep;一看号码：新波网运营部主管。
&ep;&ep;“怎么回事你贾律师？”声音急促，像是有大事。
&ep;&ep;“发生什么了，你慢点说。”我试着稳定他情绪。
&ep;&ep;“你被盗号了还是怎么的？发那种微博？”他有点质问的意思。
&ep;&ep;“发什么了？”
&ep;&ep;“不是你发的就行，估计你是被盗号了。”他略有安心，“网站先把你账号冻结了，查清楚再解封，你自己也想想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或者账号跟别人共享过之类的。”
&ep;&ep;我赶紧打开笔记本，微博已经被删的差不多了，几个大论坛上还保留着事件的经过截图，我研究了一会儿，总算是有点眉目。
&ep;&ep;晚上袁城在我办公室喝酒的时候，我还一边心不在焉地刷着微博，就在我送他去医院的路上，一条以我账号发出的微博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ep;&ep;那条微博是这么写的：阳光集团的案子，一直是我的心病，如今再也坐不住，想就此澄清，换一个良心上的安慰。
&ep;&ep;我头皮发炸，觉得这事蹊跷，虽然只点名阳光案，没抖出任何有价值的料，但是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人们的眼球。
&ep;&ep;而且如果不是我清楚的知道，这条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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