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弄得尴尬又忐忑,恨不得当场脱衣服证明自己是干干净净清白身。

&ep;&ep;听说要她取名,暖香爽快的答应了,看看自己的糖儿随口道:“糕儿,饼儿,果儿。刚好凑成四喜碟子,多有趣。”

&ep;&ep;那三个丫鬟面面相觑,想想自己那么内涵有趣的名字就这么变成了食物真是心有不甘,“夫人真是随意啊”

&ep;&ep;其实言小侯爷给下人取名也随意。但同样是随意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三个丫头磕头谢小夫人赐名,表情都是一言难尽。

&ep;&ep;如此这般过了几天,果然十分便宜。连糖儿都服了一心,迅速和其他三个食物打成了一片,再不是一个孤零零陪嫁丫头了。看看侯府人员配置,在看看伯府陪嫁的那几个,糖儿自惭形秽,提醒暖香“主子,太太配送那三个人不是什么好货,不收拾了,给您丢脸。”暖香却仿佛早有预料“不急不急,再等等。”她这会儿又好心提醒暖香,暖香却依旧摇头,没有听从。她总有点心思不定,仿佛自己遗忘了什么东西。

&ep;&ep;不知不觉走偏了,直到那连环形大花池里,柳树背后,传来人的私语,暖香吓了一跳,急忙掩住糖儿的口,主仆两个一起往后退。

&ep;&ep;“六皇子眼看就从细柳营回来了。娘娘却几日不给信息。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ep;&ep;“中宫之主盛宠不衰,怎么看都是大问题。坤主毕竟是坤主。虽说在皇家,样样规矩都与民间不同,各位皇子勉强算公平竞争,但嫡就是嫡。”

&ep;&ep;“呵,你不总在娘娘面前夸耀自己如何有本领吗?这就觉得难了?”

&ep;&ep;“你放心,今晚陛下陪着皇后做寿,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这跟契子能不能钉下去,就全看这一回!”

&ep;&ep;“你最好仔细些。”

&ep;&ep;“哼。我什么时候叫人失望过?且瞧吧。”

&ep;&ep;暖香方才便觉得这人声音古怪,仿佛压着嗓子,故意憋得粗声粗气,听不出是女孩还是太监,但这骄傲的一哼却显出异样,这明白着是女子声音。她压着糖儿蹑着脚往后退,终于想起自己忘掉了什么。

&ep;&ep;就在今年,皇后的千秋节,夏雪怜,怜才人,终于获得了帝王的宠幸。好像随即就成了修仪,不久就成了昭仪。

&ep;&ep;暖香努力思考片刻却不清楚夏雪怜又勾上了哪一个。大约皇帝本身就偏爱少女,再有德妃欲分皇后之宠,办法想了不少全都无用,夏雪怜刚入宫当了才人,就引来皇帝。所以德妃认定了这人“有才”。她要穿针引线,夏雪怜又一心往高处爬,自然无有不应。但是就今晚这场景来看,似乎背后还有点问题?

&ep;&ep;她一路往阴影里慢慢退,手压着裙边的双衡比目玫瑰珮,免得动摇作响。她已经够小心谨慎,却不料今日该要出事,一步没退好,踩到了裙子,人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幸而一把揪住糖儿头发,糖儿被拽的眼珠都往上翻,却咬住了牙齿没叫出声。然而所谓意外就是不管你怎么防,任你怎么努力,它都要出现。

&ep;&ep;这大树上原本栖息着夜鸟,这东西最机灵,人不曾惊动,它们就被惊动了。嘎嘎叫着展翅飞向天空。暖香当即立断,灯笼一丢,亮光熄灭,她拉着糖儿就跑,一转转到月洞门后头隐没了身形。

&ep;&ep;那两个议论的人立即走了出来,其中一人一身彩衣纱巾拂面,站在树影下看不清楚面庞,寻望一圈,瞧着那一角飞快飘走的裙摆眼中的嫉恨几乎要凝聚成实体。她慢腾腾的开口,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知道方才那人听到了什么?”

&ep;&ep;树影里又站出了另一人,身形瘦削的男人,长相普通到让人过目即忘。“事情就在今晚,你若是成功了,便是被听到了也没有什么。”

&ep;&ep;面纱女子冷哼一声,弱柳扶风似的走了。

&ep;&ep;那男人往暖香这个方向看了看,暖香顿时出一身冷汗,被按到湖里淹死假装意外,这事情皇宫里不是没有。幸而他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暖香顿时脚踝一软,就要落在地上。却不料脊背一暖,有人硬生生将她托了起来。

&ep;&ep;“景哥哥?”暖香轻呼,一把抱住他腰:“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ep;&ep;“嘘。”言景行就势捂住她的嘴,慢慢院里墙根,往花厅里撤。暖香被他这一圈,当即有点意乱情迷,只觉得对方身体的热量蹭蹭往自己身上涌,淡淡的松香味的袖袍几乎将她整个人圈了起来,她克制不住的腿软。

&ep;&ep;言景行忽然抬头,他左手把暖香揽到身后,右手闪电般扬起,暖香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墙壁上方一个黑黢黢的猴子般的影子立即消失了。

&ep;&ep;“这是-----”暖香后知后觉,白毛汗出了一身,身子小鱼一样滑落到地上。言景行抖掉短剑上一道血迹,一把将她搀起来:“吓到了?”

&ep;&ep;“还,还好。”暖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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