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如同要被洗澡的草莓,撑着娇嫩的身体反抗,滑溜溜,软哄哄,就是不肯服从。他没有办法,只好拦住了人,柔声哄她:“别闹,快别闹了。”

&ep;&ep;暖香几番挣动,早从被筒里脱离出来。桃红小袄的葱黄心形领口都散开了,隐约露出那水粉色如意纹鸢尾花的小肚兜,那串米粒珠的玲珑绳都要松脱了,雪白圆润的肩膀都滑了出来。言景行如同捧了一块烫手山芋,心脏砰砰乱跳,眸色忽然就加深了,鬼使神差的,轻轻咬上那雪白的肩头。直到暖香轻轻□□,才回过神。

&ep;&ep;他急忙下床,好不容易把暖香用被子围起来:“你怎么了?快醒醒。”又用手帮她小袄拉好:“你快睡吧。”

&ep;&ep;说完了才发现自己颠三倒四,到底是要她醒呢还是要她睡呢?大秋天的夜晚,穿着单薄睡袍的他额头上竟然腾出了细汗。

&ep;&ep;暖香却是被包的更难受了。她用力拧着胳膊,从被子里挣扎出来,终于无法再勉强自己去睡,人艰难的探到床边,一张嘴就吐了,吐完了也不好过,鼻子里和喉咙里,口腔里都是酸辣辣的味道。

&ep;&ep;这一吐,终于找回点意识,一睁眼,人就吓到了,她偷吃辣牛肉也就算了,还吐了。言景行正在床边扶着她,完全不曾防备,她这一吐,就溅到了他身上。本来雅致华美的卧室,顿时满满都是怪味。暖香被吓到了,直愣愣的呆了两秒,又是难受,又是愧疚,人还迷迷糊糊地,哗啦眼泪就掉了下来,突然而迅猛,措不及防。

&ep;&ep;言景行也被惊到,一开始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直到睡在外侧的一心和糖儿听到动静,捧着大灯走进来。

&ep;&ep;一心见到这情况,吓了一跳,急忙从言景行手里把暖香接过来,随后又招呼人提热水,饼儿来打扫,糕儿开了窗通风,又在博山炉洒了一把檀香。糖儿对言景行还有点恐惧,见到这种场景吓得脸都白了。她捧了温水来给暖香漱口,瞧着还迷迷瞪瞪只管掉眼泪的暖香都快急哭了:小姐您倒是赶紧赔不是啊,还没醒吗?

&ep;&ep;双成亲自拎着水壶进来,倒在铜盆里,捧着毛巾过来,先给言景行擦过手,又为他换衣服。暖香已经没有心思去羞涩,泪眼朦胧中,只看到那精瘦却劲健的躯体一闪而过,刚从雪白罗绸里露出来就被银灰色暗花真丝重新裹起来。

&ep;&ep;她自付重生以来坚强许多,但这会儿眼泪就是断了线的金豆豆一样,不停往下掉。不晓得到底是身体难受还是心理难受,就是又难过又丢脸。她上辈子都这么出过丑。吐的这么臭,还把言景行弄脏了,而且还是因为贪嘴。

&ep;&ep;她偷眼看言景行,言景行面无表情,微微皱眉,似乎很不高兴。他大约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邋遢的场景。暖香立即麻爪了。“景哥哥,你不要嫌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不做了。”暖香捉住他袖子,轻声叫唤着求饶。

&ep;&ep;她的生活多遭磨难,紧要时刻,绝不考虑面子这种无聊的东西。需要服软的时候,绝对不会逞强。何况这会儿是真惭愧。

&ep;&ep;言景行原本不明原因。如今一见,便知端倪。那肉是辣油浸泡又风制的干子。本来就不能多吃,容易积食,而且太辣了,烧胃。尤其还是晚上。只是看她实在开心,就给她尝尝。却不料遇到一只馋猫!哪家侯夫人会这么贪嘴的?言景行又气又心疼,恨不得揪着她耳朵立即审问一通,要她招认罪行立下永不再犯的保证才好。

&ep;&ep;却不料她如此乖觉,被这么软绵绵的一求,先有的三分怒气也消失不见了。

&ep;&ep;言景行净过手,把糖儿挥开,自己接过那青花小碗,拦过暖香递到她嘴角,把她腮帮上黏着的头发移开,轻声道:“来”瞧她似乎还不大清醒,又加一句:“漱漱口,别咽了。”

&ep;&ep;暖香含着泪点点头,漱了后,吐在果儿刚捧来的海棠填漆唾盒里。“还要不要吐?”言景行轻轻抚着她的背心。暖香默默摇头,又漱过两遍。

&ep;&ep;“还难受吗?”

&ep;&ep;暖香抽抽搭搭的摇头,“吐了就好了。”

&ep;&ep;言景行又拿手帕给她把嘴角抹干净:“别哭了,明天眼睛会肿的。还三更不到,快睡吧。”

&ep;&ep;暖香乖乖点头,猫爬式慢慢退到床里头,钻进被子里。

&ep;&ep;那动作真是异样的----勾引人。言景行站在床边,久久不动。暖香不由得心里再次开始发虚。她使劲吸吸鼻子,判断这房间里是不是还有异味儿。但刚刚哭过,嗅觉似乎不大灵敏。她判断不准,又不好意思问。看看言景行-----他赤着脚站在地上,秋季的夜晚还是有点寒气的。果然还是有点嫌弃吧?暖香决定认错认到底。

&ep;&ep;结果,言景行刚准备上床,就看到这人又猫爬式爬了出来。

&ep;&ep;“景哥哥,我真知道错了。”暖香伏在被褥上,把脑袋凑过去,闭上眼睛,抬起耳朵,一幅牺牲架势: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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