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拿高高的聘礼嫁了,其实就是卖了,然后拿那钱给儿子娶媳妇。”

&ep;&ep;“还有个年轻媳妇,男人死的早。她原本要守住,可惜那黑心肝的贪财婆婆,为了两吊钱,为了给小叔子娶媳妇。又把她卖到深山里。那媳妇一头磕在香案上,血呼啦啦流了一脸。用了两大包香灰堵住。怕她不依,最后竟然给她下药,塞进了花轿。”

&ep;&ep;“男孩金贵。女孩命贱,生下来也是给别人家养的。所以徐春娇就总骂我赔钱货。后来果然把我卖了。”暖香吸吸鼻子道:“把我卖给黑心老财,那没出息的舅舅也不管我,眼看着我被推进火坑。”

&ep;&ep;言景行被褥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暖香勉强笑了笑,终于还是红了眼圈:“我不想造杀业的,我原本不想杀人。可我没办法呀。胡爷,那个龌龊的畜生,他掐我的大腿,逼着我舔他的指头。我拿了卖身契,远远的跑了,我只当我逃出生天,离他们远远的,终于自由快活。可那黑心烂肝的徐春娇,她竟然又出现了!”

&ep;&ep;暖香眸中又点起两丛暗火。她忽地留下了眼泪,俯到言景行胸口,狠狠的抱住他。上辈子就是这样,言景行早逝之后,侯府排斥,她被伯府接走。那李氏假意称“伯府以前姑娘们住的地方现在你有了侄女侄儿,他们要住,再腾挪不方便。所以我单独在外面租赁了几间大屋,环境也清幽。住着挺好。”

&ep;&ep;暖香那个时候心志已灰,情知那么多人都嫌弃自己命盘不好,带煞克人,要躲着走。也不挣扎,默默地又从伯府搬了出去。却不料很快,那徐春娇在李氏的支持下,就逼上门来,要她改嫁。暖香宁死不从,结果这狠心的毒妇,将她关了起来,圈在小黑屋里,整整三天,只给水,不给一点食物,周围都是黑暗,她一开始还是力气骂,后来只剩下呼吸的力气了。黑夜还放慢时间的流速,放大人心的恐惧。直到第四天黎明,那门才打开,一大片光亮,地上摆着一碗粥,喷香的白米粥:“要不要吃东西?白米哦。”

&ep;&ep;暖香猛地扑过去,却被她不费太大力气的甩在地上,那白米粥就在她鼻子底下晃:“要不要吃?说呀?”

&ep;&ep;那言语神态就像逗一条狗。暖香把嘴唇咬出了血,发誓要这些人不得好死!她要留着命,狠狠报复回去。“要吃!要吃”她急切的探头,却被徐春娇压住脖子:“那姑奶奶,你嫁不嫁呀?”

&ep;&ep;“我嫁,我嫁。”

&ep;&ep;“哎,这才对嘛。早点听话,不少受许多苦?”徐春娇的话语得意洋洋,颇有一份我就知道一定会这样的自豪。“人嘛,都是贱的。再硬的骨头,都能一点点敲碎咯!”

&ep;&ep;“我原本以为我可以藐视她,无视她,珍惜眼前,过我自己的好日子。可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我就是恨她。我见了她,恨不得直接拿刀捅死她。”暖香哭泣着抱住他,仿佛生恐他消失掉:“景哥哥,我还是不够坚强。我原本以为我可以自己全部解决掉的,但我真得好怕。那根本不是人,是一种未经开化的,没有心肝的畜生。”

&ep;&ep;言景行面沉如水,眼中神色深得可怕。

&ep;&ep;“景哥哥,我好幸运我遇到你。”暖香柔柔哭着,把脸庞贴过去,娇美的面容被泪水打湿,凉凉的。言景行要动手擦,却来不及,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落得人都碎了。“她又出现了!她竟然又找过来了。按照我们大周的法律,被卖了的人偷偷跑了就是逃奴,要被打回原籍。若是买家已死,契约不在,就要发送回卖家手里。也就是我要被徐春娇领走的。幸好,幸好我拿到了卖身契。”

&ep;&ep;暖香哭个不住,肩膀轻轻发抖,她方才所说,就是上辈子徐春娇搞的事,最后还是言景行出手摆平的。

&ep;&ep;“不怕,不怕。”言景行抱她起来,将人拥在怀里,轻轻轻吻她的腮帮,摩挲她的脖颈,让她放松下来,给她温柔的抚慰和熨帖。外间值夜的一心听到动静来看,却被他一个眼神逼了回去。他自下床,亲手端了温水,毛巾浸透了给她擦脸,又拉住她的手:“不要揉,小心,眼睛都肿了。”

&ep;&ep;暖香抽抽噎噎,总是停不下来。言景行却也不急,又端温水给她喝:“小心嗓子痛。”

&ep;&ep;将杯子搁了,又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抚摸,顺着她光滑的脊背,轻轻按压,那温暖的手掌,含情脉脉的亲吻有奇特的效果,待到暖香终于好过了点,他轻轻拿起那光滑修长的腿放在自己身上,给她加倍的温存和爱抚,直到她终于彻底平复下来,香汗细细,娇喘不住,情泽腻腻的睡去。

&ep;&ep;“谁都不能欺侮你。你会好起来的。越来越好。”言景行将她蜷在自己怀里,低头吻那睡熟的眉眼:“我保证。”

&ep;&ep;第100章

&ep;&ep;次日暖香醒来,天光已经大亮。床帐撩开,温暖的阳光洒满了眼皮,视野里一片橘红。她刚刚坐起,糖儿便拿了新换的衣服过来,而果儿则捧着温热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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