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季图南把纪明溪从后脑勺摸到背,边摸边说:呼噜呼噜毛儿,吓不着~

&ep;&ep;“好点没,不害怕不害怕~人都没事~”

&ep;&ep;纪明溪整个周身都是白的,麻的,刺耳的…他的脸煞白煞白的,极力地克制着,以保证牙齿不要抖,嘴唇不要颤。

&ep;&ep;如果纪明溪是一只猫的话,那此刻他肯定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害怕却又希望惩罚早点到来也尽快结束。

&ep;&ep;纪明溪还没来得及想一些有的没的,就被季图南从头到尾顺了一遍毛。

&ep;&ep;周遭的苍白慢慢褪去,刺耳声和麻痹感也慢慢消失,纪明溪抓住了季图南的手。

&ep;&ep;“…我,不害怕”,纪明溪抬头看他。

&ep;&ep;“不害怕怎么小脸儿煞白,都快要哭了还说不害怕…”季图南把他从车里牵出来。

&ep;&ep;纪明溪腿软,踩不实地,只能倚在季图南怀里。

&ep;&ep;季图南一直不停地给他顺毛,时不时拍拍他的脸,甚至想给他叫魂儿。

&ep;&ep;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儿,最终还是落下来了。季图南把他抱进怀里接着抚摸。

&ep;&ep;“没事了没事了,哭出来就没事了…”

&ep;&ep;纪明溪埋着脸嗡嗡的说:“我没害怕,我就是,有点内疚。”

&ep;&ep;这是纪明溪第一次向别人示弱,第一次明确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ep;&ep;他曾经想过,如果自己明确地说出“我有点内疚”,“我心里不舒服”,“我担心你”这种话,如果对方不予理会的话,自己恐怕真得撞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