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才值得他带去成羌做投名状。”

&ep;&ep;“照你这样说法,仿佛就当真顺理成章了。不过说也奇怪,”傅攸宁眼中浮起疑惑,“我脑子不好使,想不到这层不出奇,可索月萝却为何也未想到这里?”

&ep;&ep;这两日查得殚精竭虑,索月萝的急躁与失望不似做伪。

&ep;&ep;齐广云轻哼一声,唇角有淡淡笑痕:“她食君之禄,绝不敢轻易去想今上登基是否有猫腻,这样的想法对她来说,过于大逆不道。”

&ep;&ep;傅攸宁了然点头:“好。明日我就去查。”

&ep;&ep;“我本不欲置你于险境,可如今太史门在京中的所有弟子中,惟有你可在这个当口自如出入兰台石室,”齐广云眼眶发红,语气转为强硬,“你务必非常谨慎,绝不能被人发现你太史门弟子的身份。待邹敬案有线索后,你唯一要做的,便是平安撤出帝京,回青衣道去!”

&ep;&ep;这太荒谬了。

&ep;&ep;她一路自青衣道走来,历了多少艰难才走到帝京,头一回担起重任,便被告知事成之后需立即撤出。

&ep;&ep;不能再留,是因为她无用吗?

&ep;&ep;傅攸宁重重咬着下唇,平复好心绪后,才哽声启口:“我没有留下的价值,是么?”

&ep;&ep;齐广云闻言怔忪,望着她好半晌,才哑着嗓子沉声问:“师姐,你清楚太史门最初的来处吗?”

&ep;&ep;傅攸宁是太史门最边缘的暗棋,自无资格接触如此核心的机密记事。“只粗略知晓一点,却不详尽。”

&ep;&ep;太史门是东都老世家们自发联手,监管皇室良心的眼睛。

&ep;&ep;而太史门,亦是东都老世家的良心。

&ep;&ep;数百年前,东都老世家联手助开国圣主上位。世家传承久远,自知历来皇权蛊惑人心,即便今日是热血清朗的治世雄主,也难保它日不会走火入魔。便是开国一朝或传一世、二世圣主均不改初心,却也难保皇室传续中不出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