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真高兴能有一个兴趣相同的同事。」正闻心满意足的离开音乐厅。

&ep;&ep;「你真的很喜欢古典音乐呢。」胡雁冰也是满心愉悦。

&ep;&ep;聆赏音乐的时候他们俩其实没有什么机会交谈,但雁冰觉得正闻那专注沉迷的侧脸有那么一点点性感。

&ep;&ep;「其实也不只是古典,合成电子音乐和新世纪类型的我都能沉浸其中。」

&ep;&ep;「都是些能让心情平静的音乐类型,看起来你平常应该经常从事会激烈消耗脑力的活动喔?」

&ep;&ep;「算是吧,我的主要工作是编辑某个大型计划的硬体驱动程式。」

&ep;&ep;「听起来是我没办法立刻理解的话题??」

&ep;&ep;「的确??但这绝对不是你个人的问题,全台湾可能只有我和如厌宗师能够自再的聊那个驱动程式。虽然那不是什么特别的机密,但一般人要理解的话可能要多下载几个脑内应用软体了。」

&ep;&ep;「听起来有点像是你在炫耀你自己呢。」

&ep;&ep;「啊,我没注意到,我这样是不是中二了点。」正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ep;&ep;「还好啦!比起畏首畏尾的傢伙,男生还是要像你这样有点自信比较有魅力。」

&ep;&ep;「我是真的对我们宗派指定给我的任务感到自豪,不过,我觉得再往这个方向聊下去就太枯燥了。我们来聊聊你的事吧!我想多了解你一点。」

&ep;&ep;「比如说???」

&ep;&ep;「比如说??你喜欢怎么样的音乐?」

&ep;&ep;「我喜欢的音乐类型你大概不太猜得到吧!」

&ep;&ep;「古典音乐?」

&ep;&ep;雁冰微微笑。

&ep;&ep;「流行歌曲?」

&ep;&ep;她稍微歪了歪头。

&ep;&ep;「爵士、嘻哈?」

&ep;&ep;「我都喜欢,不过你越来越接近我的最爱了。」

&ep;&ep;「摇滚?」

&ep;&ep;「范围更小一点。」

&ep;&ep;「庞克?」

&ep;&ep;「硬式摇滚?」

&ep;&ep;「重金属?」

&ep;&ep;雁冰的表情似乎多了点肯定。

&ep;&ep;「你该不会连我师父那种吵死人的音乐也有在听吧?」

&ep;&ep;「啊,我忘记你师父是什么人了。」雁冰觉得有点后悔当时带正闻去学务处报到时没有多留意一下主任在介绍正闻。

&ep;&ep;「他的法号是我谦法师,你在网路上应该很容易找到他的资料,不论是出家前还是出家后他都是一个有名的人。」

&ep;&ep;「我找看看??我谦??不会吧?噪音辗蕊?这个太极端了一点。」

&ep;&ep;「所以你偏好的是???」

&ep;&ep;「已经有个范围在了,再去精确瞄准就有点不太像个人了,你不觉得吗?」

&ep;&ep;「所以范围就在各类重金属到噪音辗蕊之间?」

&ep;&ep;「不要讲得太白啊!你这个无趣的数学老师。」

&ep;&ep;「我教的是野外求生体验课程。」

&ep;&ep;「不,你是个喜欢古典音乐的老派软体工程师。」

&ep;&ep;「喔??古典,是啊,我倒是很乐意明确的定义自己的喜好。」

&ep;&ep;「的确,刚才你真的相当沉醉呢!」胡雁冰笑着,她与正闻并肩而行。

&ep;&ep;「我一直都很喜欢描绘自然风光的曲目,贝多芬第六号交响曲那轻快的演奏能让我回忆起唯一一次去到台北盆地地表的经验。」正闻理了理自己的领子。

&ep;&ep;他当然不是穿着袈裟和胡雁冰一起去听音乐会,那太过突兀了些。他穿着剪裁俐落的灰色衬衫和卡其色休间裤以及一双军绿色的休间皮鞋,不随便但也不会过度庄重。

&ep;&ep;「唯一一次?」雁冰觉得不可思议。

&ep;&ep;「是的,我只有去过地表一次。」

&ep;&ep;正闻与雁冰两人走过了大学城的商店街,路上全是打扮时尚有品味的青年男女。

&ep;&ep;「你知道台湾有很多地方还没有地下化吧?难不成你都没有去过?」

&ep;&ep;「我的原生家庭是小家庭,连续四代都没有外县市的亲人,我家人的工作也都不需要离开地下城,我一直没有离开台北市的动机。」

&ep;&ep;「连出去旅游都没有过?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宅。」

&ep;&ep;「还在当学生的时候有在上地理课时利用国外的仿生人机体当作二重身来进行意识连结,如果这个也算的话那应该说是全世界都去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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