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麟乐捏紧了手里的鸳鸯钺,跟了过去。

&ep;&ep;没走几步,突然前面的灰尘淡了,迎面飞插而来一块巨大的黑色电梯皮。

&ep;&ep;张麟乐丢掉手里的电筒,直面冲向电梯皮,锋利的两把鸳鸯钺一横,电梯皮立刻五马分尸,飞散开去。

&ep;&ep;“张麟乐,这边来。”

&ep;&ep;张麟乐再次循着徐栩的声音跑去,没跑出几步他的膝盖一弯曲,仰头间,几根木钉擦着他的眼珠子过去。

&ep;&ep;邪气很近,张麟乐迅速站立起来,抡起鸳鸯钺,采用八卦绕圈,给自己驻起一道坚实的防线,邪气根本进入不了。

&ep;&ep;一边移动,一边不停地挥舞着手里的鸳鸯钺,如同铁掌,招招带风,周围的灰尘被打开,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ep;&ep;“徐哥!”张麟乐试探性地喊道。

&ep;&ep;因为也鬼打墙的迷雾中,前方的人始终转不过头来。

&ep;&ep;“张麟乐,快过来帮我,我被困住了。”

&ep;&ep;张麟乐走上前,二话不说,抄起鸳鸯钺,割断了前面的头颅。

&ep;&ep;就在头颅断的那一霎,张麟乐笑了,心道:“先不说那么重的邪味,我徐哥都叫我六碗,就这智商,还想骗人呢?”

&ep;&ep;周围的灰尘散开了一些,看来这阴邪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张麟乐呸了一口,继续向前寻找李景行与徐栩。

&ep;&ep;周边气流再次改变,有东西从张麟乐的身后发狠般地撞了过来,张麟乐转身不及,只感到周边的灰尘被这气流撕开了一道口子。

&ep;&ep;邪气速度太快了!这是张麟乐的第一反应,但他还是勉强地抄起了鸳鸯钺想要挡一挡。

&ep;&ep;临得近了,张麟乐才看清楚,这是一个人,准确来说,这是一个死人。

&ep;&ep;表情狰狞,指甲乌黑,头是扁的,头顶除了很多血,血渗透进了死人的瞳孔,当邪气近在咫尺时,张麟乐满眼只有血红与苍白,还嗅到了令人作呕的恶臭。

&ep;&ep;张麟乐准备推出鸳鸯钺,和这强弩之末的邪气拼一拼。

&ep;&ep;哪想尸体突然啸叫一声,在灰尘中化为灰烬。

&ep;&ep;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出手呢。

&ep;&ep;周边的灰尘陡然消散,张麟乐站在扶梯口,而徐栩就在他身边,两人相距不到五米。

&ep;&ep;李景行闭眼燃起了符咒,睁眼时带着滔天的杀气,口里大声念出了道法。张麟乐听不懂,但却发现黄色的符咒与火光相容,将周边的灰尘全部吸了进去。

&ep;&ep;徐栩拉着张麟乐的胳膊问道:“你没事吧?”

&ep;&ep;张麟乐立刻摇头。

&ep;&ep;“是不是感觉过了很久?”

&ep;&ep;张麟乐“嗯”了一声:“差不多有一顿饭的时间。”

&ep;&ep;“呵!六碗就是六碗,连计时标准都是吃。”

&ep;&ep;“嘻嘻,徐哥你甭取笑我了。”

&ep;&ep;“邪气弥漫时是这样的,其实才过了一分钟而已。”徐栩举了举手表,将电筒的光射在手表上。

&ep;&ep;“刚才有邪气冒充你迷惑我。”

&ep;&ep;“你应了?”

&ep;&ep;“应什么应?直接灭了......”张麟乐吐舌点了点头,看向李景行:“这是什么道法?瞬间邪气就消散了,好厉害啊。”

&ep;&ep;“全真与正一是以驱邪道法为主的道家门派,对付阴邪自然法到邪除。”徐栩打趣道,“道士还有更厉害的法术。”

&ep;&ep;“什么法术?”张麟乐眼睛一亮。

&ep;&ep;李景行扔掉手里最后一块燃尽的符咒,截话道:“废话以后再说。”

&ep;&ep;徐栩冲张麟乐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这个人一工作起来就这严肃样。”

&ep;&ep;张麟乐本想说是不是精神高度紧张引起的,徐栩继续问道:“是不是很酷?”

&ep;&ep;“......酷啊!”张麟乐觉得这种赞美很不合时宜,可李景行确实挺酷的。

&ep;&ep;“都闭嘴。”李景行用手电照了一下远处:“找到消防通道,然后上楼。”

&ep;&ep;李景行推开厚重的消防门,挂在门楣上尘渣散落下来,掉在了三人的衣肩。里面的楼道并不算宽阔,也就两三米宽,呈Z字型。

&ep;&ep;李景行用电筒环视。破旧的楼梯间一眼望不到头,墙壁因潮湿而脱皮,顺壁流下的水渍散发着恶臭,在楼梯与墙的接缝处汇成一滩污浊的泥泞,时不时还有水滴落下,溅起低沉的回响。

&ep;&ep;扶梯的把手并不连续,有截没截地盘旋向上,木质已经松弛,时而有点点灰尘伴着木屑从上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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