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行吧。”楚年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末了又补充一句:“也不能危害到别人。”

&ep;&ep;罗英卓觉得可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ep;&ep;楚年更放心了点,说:“那走吧。”

&ep;&ep;“就这么走?”罗英卓问。

&ep;&ep;楚年:“不然呢?”

&ep;&ep;“等会儿。”罗英卓从石凳上起身,往西边他住的厢房走。

&ep;&ep;楚年嘴角一抽,心说他不会又去换衣服了吧?

&ep;&ep;楚年很想叫住罗英卓让他别折腾了,又怕说出来会惹得这个事精不高兴,反悔不干了。

&ep;&ep;这这么想着,转眼间罗英卓已经从厢房里出来了。他没换衣服,而是拿出来一副纸笔。

&ep;&ep;罗英卓:“口说无凭,得签字画押。”

&ep;&ep;楚年:“.........”

&ep;&ep;楚年都无语了!

&ep;&ep;就这么个小忙!至于签字画押吗!?

&ep;&ep;罗英卓可不管,摊开纸铺在石桌上,快速写好了字,然后把笔递给楚年,说:“不会写字就按个手印。”

&ep;&ep;楚年接过笔,低头看纸上的内容。

&ep;&ep;古体字和现代字有些差异,原身不识字,有些字他不认识,有些字大概能猜出来,勉勉强强辨认着,觉得差不多是那么个意思。

&ep;&ep;忍着无语,楚年把墨汁涂到大拇指上,在字下面按了个指印。

&ep;&ep;罗英卓满意了,拿着纸笔送回屋里了。

&ep;&ep;更让楚年无语的是,这之后,罗英卓还是换了一套衣服,又换上了那套招摇的意气红,施施然地示意楚年可以走了。

&ep;&ep;到底是有多臭美啊,出去还非要换套衣服!

&ep;&ep;楚年麻着一张脸,跟罗英卓一块儿出了罗家大门。

&ep;&ep;出了大门,走出两步,楚年发现罗英卓停在了原地。他顿时有点炸,问:“你又怎么了?”

&ep;&ep;罗英卓往敦实的雕花厚木门上一靠,对他指了指前方的路。

&ep;&ep;楚年顺势看去,看到前头路上有忙碌了一天后下田回家的村民。

&ep;&ep;罗英卓说:“你一个哥儿,跟我一个汉子,两个人一块走,不怕被人看见?”

&ep;&ep;楚年:“......”

&ep;&ep;罗英卓笑:“还是说...”

&ep;&ep;“我们分开走吧!”不知道罗英卓又会蹦出来什么奇怪的话,楚年赶紧打断了他,并且拔腿就走,不给他说完的机会。

&ep;&ep;看着一溜烟跑得飞快的楚年,罗英卓好笑。小哥儿有趣归有趣,还是会害羞的。

&ep;&ep;——

&ep;&ep;楚年从罗家离开的时候,正是村民们纷纷回家的时候,一路上不免被许多村民瞧见了。

&ep;&ep;原身是个内向的,除了干活,出门不多,在村里跟人打交道不多,没什么关系特别亲近的人,村民们对他的了解也不甚多,有认出来他的,看他的目光也多是同情。同情他嫁到了江家,给一个要死的病秧子冲喜,还有那么一个泼辣尖利的婆婆...苦哦,过得肯定辛苦。

&ep;&ep;但很快又看到罗英卓,注意力就都被罗英卓吸引过去了。这可是大罗村里唯一考上童生的读书人呢,父亲还是五里八乡出了名的好郎中,谁见了他不想上前恭维几句。

&ep;&ep;等楚年回到江家,江爹也已经到家了。

&ep;&ep;江爹刚到家没一会儿,杵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锄头,跟江母两个人在院子里,正听江母说话。

&ep;&ep;江母唾沫星子乱飞,说到激动处,不停用手比划,脸上是气闷的表情,在看到门口的楚年时,气闷变成愤怒,小小的眼睛里冒出火星子,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给吃了。

&ep;&ep;江爹额角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捏着锄头的手越来越紧,冷冷地盯着楚年,问:“去哪儿了?”

&ep;&ep;楚年有底气,声音还算大,回答说:“去罗老郎中那儿了。”

&ep;&ep;“去罗老郎中那了?怎么个?想求老郎中来给三子看病?咱家有这个条件吗?还是说,你本事大?你脸大?能让罗老郎中愿意白白给三子看病开药?”

&ep;&ep;江爹边说,边拿着锄头往门口靠近,他身上带着泥汗交杂的臭味,有一股凶狠的压迫感。

&ep;&ep;楚年心里一突,目光往下沉了沉,慢慢往后退。

&ep;&ep;楚年就知道今天晚上躲不过这一劫,所以才喊罗英卓跟自己一块儿回江家。

&ep;&ep;“还敢跑?再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ep;&ep;江爹脸皮绷得死紧,恶狠狠地说:“楚年,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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