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底线,人就成了魔鬼!”

&ep;&ep;我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时,“蝈蝈”吃惊地望着我。

&ep;&ep;“难道你认为,我已经放弃了灵魂的底线?”我问。

&ep;&ep;“蝈蝈”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

&ep;&ep;他说:“我不知道。”

&ep;&ep;“是的,你不知道。但我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我自己,我不是坏女孩,在找到你之前,我顶多算是一个懒惰、虚荣、要强而放纵的女孩,是的,我曾经丢掉了肉体的底线,但就算那个时候,我仍然没有放弃灵魂的底线;自从我发誓要找到你,自从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一个人,我不仅固守着灵魂的底线,而且我发誓要收回身体的底线!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样想的。我不仅是这样想的,而且我做到了。”

&ep;&ep;这些话,是我在内心深处呼喊出来的,我没有说出口,但我相信,“蝈蝈”是能够听见的。

&ep;&ep;因为他用探询的眼神回应着我。

&ep;&ep;“你总不至于认为,身体的底线一旦丢失,就永远无法收回吧?”我问他。

&ep;&ep;这次“蝈蝈”凝重地点了点头。

&ep;&ep;“我想是可以的。”像是为了论证得更充分,他接着说:“这总不至于比戒毒更难吧?”

&ep;&ep;回到昆明以后,家里的情况还是那样。父亲和那个温州女人几乎已经成了公开的夫妻,他仍然每个月给母亲生活费。父亲和母亲暂时不离婚的原因是:工厂倒闭之后,房地产商买下了原来工厂的地盘,盖起了小区,当时以极低的价格补偿了一套房子给原来工厂的职工。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小区即将被拆迁,据说可以获取新的补偿,父母打算等到新的补偿兑现之后再离婚,以便分割财产。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感情竟然淡漠如此,让我心如刀割。

&ep;&ep;他们对我这些年的生活不闻不问,我当然也不会向他们主动谈起。我有了4万块钱,起初打算开个小店,自已养活自己。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个安分的女孩,让我老老实实,每天朝九晚五地守着一个小店,我恐怕做不到。

&ep;&ep;我自己租了套房子,一室一厅,很高档的小区。我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嗑瓜子上网读书看电视。

&ep;&ep;我慢慢说服了自己:

&ep;&ep;不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真正的爱情,我一定要认认真真爱一回。

&ep;&ep;我一定要真心爱上一个人,不抛弃不放弃,甚至不管他是不是爱我。

&ep;&ep;我一定要对他好,为他做我能做的一切。不管他能不能接受我的爱,我一定要这样做。

&ep;&ep;只有去爱,去主动地爱,爱上一个人,我才能够确认,我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被驱使的动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ep;&ep;我爱,我能够爱,我能够为我的爱付出一切,这样,我将不是随波逐流的经济动物,将不是等待着被宠爱的小猫小狗,我将不被职业所约束,不被金钱所掌控,不被别人所控制,不被所谓的亲情、友情、婚姻所奴役,我要自己做出决定,做一个听从自己内心召唤的,真正的人。

&ep;&ep;“看来,你真是读了不少书。”“蝈蝈”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赞叹。

&ep;&ep;“生活是一本真正的大书。”这样说的时候,我笑了,他也笑了。

&ep;&ep;“于是,我成了你追逐的猎物。”“蝈蝈”微笑着说。

&ep;&ep;其实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我想,也许是他的职业特点,不允许他轻易发笑。

&ep;&ep;“不对,不是追逐的猎物,是寻找的……爱人!”

&ep;&ep;这两个字从我的嘴里吐出来,我的脸又一次红了。这个古老而亲密的词汇,让我们彼此都害羞了。

&ep;&ep;我很轻易就找到了“公安边防总队”的所在。我不止一次站在总队对面的大街上眺望,我看着那些身着武警制服的官兵气宇轩昂地出入,看着哨兵神气地挥手敬礼,看着悬挂武警号牌的车辆通过那扇大门。我一次一次失望,最后满心失望,我知道自己就算每天24小时都站在街道的对面,隔着河水一般的车流眺望,我也不会碰巧就望见我朝思暮想的“蝈蝈”。

&ep;&ep;那扇大门对我来说遥远而神秘,它也许可以对全世界每一个人洞开,但对我来说,将永远紧闭。

&ep;&ep;我必须走进这扇大门。

&ep;&ep;我决定去做一名记者,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记者不能穿越的大门。

&ep;&ep;而我恰好认识一家昆明本地媒体的著名记者,他的名字叫李浩。

&ep;&ep;在北京做小姐的时候,李浩到北京出差,曾经做过我的“客人”。

&ep;&ep;坦率地说,李浩是我在北京做小姐的时候,惟一喜欢过的客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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