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母亲这是……”

&ep;&ep;桓夫人微笑打断,“老太医开的方子,就是补身子的,你放心喝。”

&ep;&ep;桓夫人在认定是事情上轻易不会改变,桓翊深知此时多说无益,只好端起药碗,闷头喝下,“多谢母亲,母亲早些歇息吧!”

&ep;&ep;“嗯,你也早些歇息。”桓夫人十分满意儿子的配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内室,心情愉悦地离去了。

&ep;&ep;刚沐浴出来的宋时祺只当是每日例行送来的补药,并未在意,一边的松音也有些纳闷,“这么晚了怎么夫人还亲自送来……”

&ep;&ep;主仆两人疑惑之间,就见桓翊往净房疾走。

&ep;&ep;夜深人静,净房里传出的声响清晰地传了出来,宋时祺一怔,他是在呕吐吗?她连忙起身往净房去。

&ep;&ep;桓翊听到脚步声,声音里第一次带了不容置疑,“别进来!”

&ep;&ep;宋时祺蓦地顿住,趴着门框也不敢往里看,“你……没事吧”

&ep;&ep;“放心,我没事。”声音恢复往常的温和,伴着浴桶哗哗的水声,他应是沐浴去了。

&ep;&ep;桓翊从净房出来,隔着一道珠帘,就见宋时祺坐在榻上翻书,此情此景曾经深深烙刻在心里,这是前世他最温柔的向往。

&ep;&ep;舍不得破坏这一瞬,他驻足痴望。

&ep;&ep;催吐并不能完全摆脱掉补药的效用,他周身的皮肤都在微微发烫。

&ep;&ep;宋时祺只是佯装看书,书里讲什么她根本没注意,她早就知道他从净房出来了。

&ep;&ep;她方才便觉不对,出去唤了墨三过来询问,这才知晓婆母因她许久未有喜信着了急,桓翊将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喝了婆母私藏的大补汤,他是故意将药催吐的。

&ep;&ep;好一会儿,她终于装不下去,抬头朝外看,“怎么不进来?”

&ep;&ep;桓翊纠结了一瞬还是缓步掀帘进去,坐到塌沿边上,卧榻靠墙,他将她整个人圈在他和墙壁之间的空间里,宋时祺下意识想躲,对上他不似往常那般清明的乌眸又于心不忍,终是没有再动。

&ep;&ep;他此时一件宽松的本白绸衫,依旧难掩他健硕线条,周身好似还在氤氲着沐浴过后的水汽,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泡了很久的热水澡,泛着红意。

&ep;&ep;“你……难不难受?”

&ep;&ep;“嗯。”桓翊看着她泛红的耳廓,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乌眸却写满了委屈。

&ep;&ep;被他圈出的狭小空间里,热意逐渐上升,宋时祺不自在地朝后退避,后背碰到墙面再无可退之处,却刚好给他让出进一步欺身向前的空间。

&ep;&ep;他一手撑住卧榻边沿,一手箍住她的腰,“母亲今日给的药……我着实难受得紧……漾漾可愿帮我?”

&ep;&ep;“我……”

&ep;&ep;腰上传来的热度让宋时祺轻颤一下,目光对上立即慌乱错开,就见他撑在塌沿边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好似在极力忍耐,宋时祺的脸颊也开始烫起来。

&ep;&ep;灼热的呼吸逐渐靠近,他的唇贴上她嫣红的脸颊,她右脸灼痛一般朝后闪躲,头却被环抱进他的怀里,“别动,再动更难受了……”

&ep;&ep;宋时祺听话地不动了,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只觉自己的心跳比他的快了数倍,随时有跳出喉咙的可能。

&ep;&ep;这一抱强势而持久,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待到宋时祺也逐渐平复下来,两颗心以相同节奏交替跳动时,他手臂的钳制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