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年,父亲桓柏镇守的西北有大批敌军进犯,当时身为户部右侍郎的他负责钱粮的调度,没成想正当西北前线战事最吃紧之时,西南蛮又率大部来犯。

&ep;&ep;那年西南旱灾持久,存粮不够,他只得从江南调度,可筹到的粮草刚到西南地界就被附近土匪劫走,再次筹集上路的粮草还未出发就接到威远大将军霍之雄战死的消息,西南诸军一时群龙无首。

&ep;&ep;这时威远大将军之子霍轩请命出征,亲自押阵运送粮草,若这批粮草送不到,西南危矣。得知此消息的西南蛮首领与上次劫掠军粮的土匪联手,将霍轩一行围困在了一处叫澜渚岭的地方。

&ep;&ep;是夜,霍轩带兵突围,经过一番鏖战,士兵们将运粮车成功送到了与大军约定的地点,而霍轩被俘,没多久便被西南蛮折磨致死。

&ep;&ep;霍轩足智多谋,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却死得这样憋屈。得知消息的他万分自责,怪自己没有多想几步,没有护好头一批军粮。

&ep;&ep;重活一世,他怎能让他再次涉险?

&ep;&ep;这两年,通过他的暗中运作,西南多了一支专门剿匪的队伍,而霍之雄去年回京述职时意外伤了腿,如今在家休养。

&ep;&ep;霍轩本想去西南军中历练,被他三番五次劝下了,他深知其母荣氏在他心中的地位,用荣氏拖住他屡试不爽。

&ep;&ep;霍之雄是个好将军,但非好丈夫、好父亲,去岁回京到现在已抬进姬妾无数。霍轩母亲荣氏性子太过绵软温和,万事怯懦忍让,面对一府的姬妾只有受气的份儿,霍轩极孝顺,此种情况下必要留下陪伴母亲的,虽心甘情愿,但心有壮志未能酬,难免有些怨气。

&ep;&ep;桓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地与霍轩手里的酒杯轻碰,随后一饮而尽。

&ep;&ep;曲六办完事来到聚丰楼雅间时就看到两人沉默对坐,无声喝闷酒的样子,大白天的喝成这样,真是……

&ep;&ep;“有什么事,说罢。”

&ep;&ep;正当曲六觉得自家公子没心情听他禀报时,桓翊便来了这么一句,他连忙一五一十地将今日宋家二小姐听壁脚一事详细说了。

&ep;&ep;桓翊听罢并无意外,倒是霍轩重重拍了拍桌子,声音都有些醉了,“赵允诚……赵允诚……嗝……就是那位宋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婿?”

&ep;&ep;“是。”

&ep;&ep;“呵……竟能欺人至此?呵呵……去!去把他给阉了……阉干净了!”他伸着食指在空中点着,着重强调了“阉”字。

&ep;&ep;曲六一脸为难地看向自家公子。

&ep;&ep;桓翊嘴角扬起一抹讥诮,“把此事透给他父亲赵旬吧。”

&ep;&ep;“是。”

&ep;&ep;第16章夜探

&ep;&ep;◎他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就想将颜嬷嬷千刀万剐,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ep;&ep;京城桓府。

&ep;&ep;桓夫人王氏一听下人通报大儿子回府了,忙不迭往儿子院里赶。

&ep;&ep;她刚到月亮门就见桓翊从书房出来,命人备马出府。

&ep;&ep;“你跟我过来!”

&ep;&ep;桓夫人瞪了儿子一眼,径直朝他的书房走去,她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ep;&ep;身后的心腹颜嬷嬷偷觑他一眼,感受到公子眼中的冷厉之意,一个哆嗦,恭敬福了一福,忙紧跑两步跟上桓夫人。

&ep;&ep;桓翊闭了闭眼,提步跟上,在她们之后进了书房。

&ep;&ep;桓夫人在屏风旁的卧榻上坐下,便开始抱怨,“我从彭州老宅来京城一月有余,跟你见面的机会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别说咱们母子俩好好说说话,就是一顿饭都没在一处吃过,派人寻你,不是在别庄就是去宫里了,要么索性不在京城了,到底是何故?”

&ep;&ep;“是儿子的不是,还请母亲见谅。”桓翊站在门口,微微欠身,没有再走近一步的意思。

&ep;&ep;桓夫人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用力拍了拍卧榻扶手,“你过来坐下!”

&ep;&ep;桓翊抿唇不语,两步坐到离门最近的一张圈椅里。

&ep;&ep;颜嬷嬷凑近桓夫人,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夫人您莫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有什么话好好说。”

&ep;&ep;桓夫人火气稍微收了收,但语气里还是带着些恨铁不成钢,“你也二十有二了,不考功名、不做官也就罢了,连最重要的婚姻大事也不上心,成日里不见人影,你到底在忙什么?”

&ep;&ep;“母亲,儿子在做什么想必父亲年节时回来已经跟您说过了,您听进去了这很好,怎么转眼没几日您又忘了呢!”桓翊态度恭敬却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ep;&ep;“我没有!”桓夫人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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