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嗯,表嫂喜欢什么灯,我和阿筠姐姐都爱兔子灯,姐姐书房里还珍藏着翊表哥送她的兔子灯呢,轻易不给人碰的。”

&ep;&ep;宋时祺目光转向她天真无邪的侧脸,揣度着她的意图问:“以往你们都一起逛灯会的吗?”

&ep;&ep;“嗯,姐姐同翊表哥出来得多些,毕竟两人……”王如筝余光留意着桓翊的脸色,很快转了话题,“表嫂你们方才逛了何处?可有好吃好玩的?”

&ep;&ep;“方才你表哥带我去吃了糖饺。”

&ep;&ep;“好吃吗?”

&ep;&ep;宋时祺摇头,幽怨地瞪了一眼桓翊,“一点儿也不好吃,腻死了。”

&ep;&ep;“那可真是?我也不爱吃甜食!”王如筝又一次贴近她挽住她的袖子,仿佛是多年的闺中密友。

&ep;&ep;宋时祺温和浅笑着,“芙蓉糕还有糖蒸酥酪我还是喜欢的!”

&ep;&ep;“那你跟阿筠姐姐口味差不多,你说是不是翊表哥?”

&ep;&ep;桓翊有些莫名,但还是朝她笑笑。

&ep;&ep;宋时祺将手从桓翊手中抽出,也亲昵地挽上王如筝,“那绿豆糕呢?绿豆糕没那么甜腻,你可喜欢?”

&ep;&ep;绿豆糕曾是宋时祺的最爱,王如筝时常亲手做给她吃,前世的最后一口点心,也是她做的。

&ep;&ep;“绿豆糕?”王如筝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见宋时祺一双明眸清澈见底,内心的提防渐松,“喜欢倒是喜欢,可惜我每次吃身上都会起疹子,便再也不碰了。”

&ep;&ep;宋时祺笑吟吟听着,身上却觉得越来越冷,再也没了赏景的心思,她回头朝桓翊看去,声音娇软,“我有些冷了。”

&ep;&ep;桓翊求之不得,将她拢进自己的披风里,“那我们下去吧。”

&ep;&ep;宋时祺极为乖顺地挨着他,整个人几乎都融进他的披风里,王如筝再不好打扰他们,她慢慢缀在他们身后,试图将这一幕刻进脑海里。

&ep;&ep;从城楼下来,穿过一条马行街就到了停靠马车的地方,桓翊扶着宋时祺上马车就听王如筝惊讶的声音。

&ep;&ep;“怎么会坏了?这大过年的到何处去修啊?”

&ep;&ep;王家的车夫正跪在王如筝面前磕头认错,“是小的没注意,小姐恕罪!”

&ep;&ep;“马车坏了?”宋时祺没听清楚,向桓翊求证。

&ep;&ep;桓翊无奈笑着凑近她耳边低语,“这必定是借口!”

&ep;&ep;宋时祺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夫君慧眼独具,我记得也曾有人用这借口把我从皇宫门口骗到自家开的食肆了呢!”

&ep;&ep;桓翊面对妻子的揶揄不窘反笑,“夫人好记性!”

&ep;&ep;宋时祺掀开车帘朝不远处的王如筝招手,“阿筝,不若与我们同乘吧。”

&ep;&ep;王如筝自是欣然答应,爬进车厢与宋时祺同坐,桓翊为避嫌只好坐到外面。

&ep;&ep;王家府邸离此地很远,故而桓翊准备先送宋时祺回桓府,再送王如筝回去,路上拥挤,马车行驶缓慢。

&ep;&ep;宋时祺虽邀请王如筝上车,但并没有与她继续交谈的兴致,她让她很陌生。即便不是真凶,如今看来她跟那些不遗余力拉踩她,将她碾入尘埃的人并无不同,让自己与桓翊离心的事她定是没少做。

&ep;&ep;马车厢里放着小炭盆,有些闷热,宋时祺拉开车窗帘子,想透透气。

&ep;&ep;行至青云巷附近,宋时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时候马车也停了下来,桓翊必定也瞧见了,是柳誉。

&ep;&ep;桓翊跳下马车,走在车窗边,面色有些凝重,“我去问问。”

&ep;&ep;“我同你一起去。”宋时祺不放心,跟着下了马车。

&ep;&ep;“柳誉!”桓翊叫住了前方独自行走的少年。

&ep;&ep;柳誉明显顿了顿,回头,见是桓翊和宋时祺,赶忙过来见礼,他长揖到底,声音恭敬,“见过师父,师母安好!”

&ep;&ep;这孩子跟死去的四皇子五官虽不尽相同,但气质十分相像,温和守礼、举止文雅,或许是自小生活在民间的缘故,他要比四皇子更坚韧些。

&ep;&ep;然而此刻面对桓翊深沉探究的目光,柳誉眼神躲闪。

&ep;&ep;桓翊心中疑虑更甚,今日必定有异,他努力回忆着前世有关眼前这位五皇子的点点滴滴,此时恰逢边境战起,宁惠帝操劳过度病了一阵,好似就是这个上元节前后,他收到消息皇帝认回了流落民间的五皇子,而其生母丽嫔被赐死。

&ep;&ep;看柳誉的异样,猜测可能是丽嫔离开安庆府,偷偷进京看儿子来了。

&ep;&ep;“夜已深,莫要一人在外闲逛,我派两个护卫送你回去,”桓翊伸手搭住柳誉肩膀朝青云巷深处走,好似在闲聊一般,声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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