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回事?”声音低沉,辛忱把姜禾的手臂从铸剑的手里解脱出来,摸向脉搏,动作一气呵成。

&ep;&ep;“辛忱,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姜姑娘。”姜禾昏迷两天了。

&ep;&ep;见辛忱回来,铸剑也不隐瞒,把三次泡了药浴的情况都说了,话语里全是自责。

&ep;&ep;“把你第三次配制的药,再弄一份过来。”

&ep;&ep;“再让姜禾泡一遍?”

&ep;&ep;辛忱鲜有地急促,“是,要快。”

&ep;&ep;姜禾的脉搏实在奇怪,没有任何异常,单从脉象来看,当是一个精神旺盛,活蹦乱跳的人,可人却昏迷着。铸剑没有说错,一定是药浴的原因,这次他在旁边守着,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ep;&ep;水气氤氲,药香四溢。

&ep;&ep;姜禾闭着眼睛和衣坐在药桶里。

&ep;&ep;药桶外,一前一后,有两个人,前面的铸剑负责加水,配药。后面的辛忱观察着情况,随时准备出手住姜禾一臂之力。

&ep;&ep;一炷香过去,十月的天很热,房间里又被热气蒸着,别说泡在热水里的姜禾,就是桶外的两人也是满头大汗,汗水湿了衣服黏在身上,难受得很。

&ep;&ep;昏迷中的姜禾忽然哼了一声……

&ep;&ep;第27章027

&ep;&ep;辛忱赶紧凑了过去,见姜禾满脸的水珠子,一颗颗晶莹剔透犹如早间叶上的露水,要落不落。

&ep;&ep;姜禾又闷哼了一声,神情痛苦,而桶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ep;&ep;铸剑见姜禾如此痛苦,怔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调制的药会如此折磨人。

&ep;&ep;“铸剑,快,加水加药。”

&ep;&ep;辛忱一边提醒铸剑,一边伸出左手扶住姜禾的肩膀,右手运气于掌,贴向了姜禾后背。

&ep;&ep;此时的姜禾哪里还有昏睡不醒时的平稳,体内真气乱窜,体温高得吓人,隔着衣料,辛忱都觉得烫手。

&ep;&ep;桶里水下沉得越来越快,铸剑手忙脚乱,喊了一声,“没热水了。”

&ep;&ep;“去打冷水。”以姜禾现在的状态,冷水倒进去估计也能变成热水。她到底练的什么功,如此耗水,真是霸道,辛忱觉得自己干巴巴的,整个人特别渴。

&ep;&ep;姜禾忽然挣扎起来,整个人潮桶里滑去。辛忱撤回掌力,精疲力竭。

&ep;&ep;“辛忱,姜禾好像要走火入魔了。”

&ep;&ep;“不,她滑进水里了。”铸剑慌忙放下手中的药,想去扶她。

&ep;&ep;对于姜禾是淹死,还是走火入魔而死,铸剑都不想。然而还没走近,他发现先前还漫过姜禾头顶的水转眼就在脖子以下了。而姜禾,满脸通红,脸上别说水珠子,就是湿意都没有。

&ep;&ep;铸剑与辛忱交换一个眼神,下一刻,二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ep;&ep;只见铸剑转身提桶倒水,辛忱跳入桶内,双手紧箍姜禾,止住她的挣扎“姜禾,你要坚持住。”

&ep;&ep;铸剑不断提水,倒水,手软脚软,然而收效甚微,姜禾还是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ep;&ep;感觉怀里的人就要挣脱自己的束缚,辛忱忽然大声道,“铸剑,惊雷刀是不是已经好了?”

&ep;&ep;惊雷刀?没有啊,姜禾昏迷后他哪还有什么心思炼制惊雷刀。刚想说没有,又见辛忱对他眨了眨眼,顿时明白过来,肯定道,“是,惊雷刀已经打造好了。”

&ep;&ep;有一瞬间,姜禾忽然停止了挣扎,神情痛苦。

&ep;&ep;“我还想着,等姜禾醒了,就带她去看刀。送刀的方法也确定了……”

&ep;&ep;见姜禾听见惊雷刀有反应,铸剑越说越顺,生平最讨厌说谎,此时的他却心甘情愿,就盼着姜禾能赶紧清醒。

&ep;&ep;挣扎缓了下来,姜禾有了一丝清明,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在撕扯,整个人仿佛要被割裂成碎片,她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却无从发泄。下意识说了句“我,撑不住……”

&ep;&ep;辛忱用力箍住姜禾,下巴抵在她头上,姜禾那句话声音很轻,近乎喃喃,他却听见了,忽然忆起年城冰封的那天,姜禾披头散发滚落在地,满脸泪痕。

&ep;&ep;年城在她心中,当比惊雷刀更甚。

&ep;&ep;低了头,附在姜禾耳边,说了句:“姜禾,你快跑!”

&ep;&ep;他能清楚感觉到,怀中的人停止了挣扎,嘴角微弯,有未成型的笑意,而眼角却滑出了一滴泪,在她干燥通红的脸上滑过,没入衣襟。

&ep;&ep;“啊!”姜禾忽然大喊了一声,药桶应声四散,水蔓延开来,辛忱被震出一段距离,重重摔在地上,没有爬起,而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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