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视角不算太好,但江岌也不太希望一头扎进嗨疯了人群中,况且他跟秦青卓都挺高,视线能轻松越过攒动的人头看到舞台。

&ep;&ep;江岌单手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将啤酒递给秦青卓,又给自己开了一瓶,仰头喝了几口。

&ep;&ep;上台演出的乐队质量不错,都是他歌单上的常客,有几支也在秦青卓车上的歌单里出现过。

&ep;&ep;周遭声音芜杂,但吹着夜风听着音乐,略微苦涩的啤酒顺着食道滑下去,这种微微晕眩的感觉让他觉得挺舒服。

&ep;&ep;江克远死后他就没这么放松过。

&ep;&ep;不,或许要更早一点,来燕城之后他就没这么放松过。

&ep;&ep;塞上耳机的时候,音乐也能让他放松下来,但他能感觉到那是一种虚幻的安全感。

&ep;&ep;而站在秦青卓身边不一样,秦青卓给他的是一种很踏实的安定感。

&ep;&ep;离秦青卓越近,那种安定感就会越强烈。

&ep;&ep;江岌看着台上的乐队,看着周围躁动的人群,看着夜色中飘舞的摇滚旗帜,更多的时候,在不动声色看着秦青卓。

&ep;&ep;看得久了,他可以分辨出秦青卓对一首歌的喜好——遇到喜欢的歌,秦青卓喝酒的频率会慢下来,手指会跟随拍子轻轻敲着另一只手臂,偶尔还会闭上眼睛沉浸到音乐里,这种时候江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便会稍稍肆无忌惮一些。

&ep;&ep;一首歌的副歌结束,秦青卓睁开眼,朝江岌看了过来:“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ep;&ep;江岌的眼珠比平常人要更黑一些,盯着人看的时候更是显得黑沉沉的,有重量似的,而这次,压在帽檐下的那双眼睛似乎还含着微微探究的意味。

&ep;&ep;“喝醉了么?”秦青卓看着他的眼睛问。

&ep;&ep;江岌发现秦青卓的五官很神奇,白天时它们呈现出一种偏近温润的好看,而一旦夜色降临,尤其是当略带朦胧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时,它们便会显现出几分颇有侵略性的明艳来。

&ep;&ep;“还盯着我,”秦青卓笑了,“怎么不说话啊?”

&ep;&ep;江岌从秦青卓的眼睛里看出了几分醉意,在酒吧待久了,他能轻易分辨出一个人是醉了还是清醒着。

&ep;&ep;秦青卓现在应该是一种大脑清醒的微醺状态。他自己也是。

&ep;&ep;“你也带别人来过这里?”江岌问。

&ep;&ep;台上的乐队不知说了什么,周围忽然爆发出一阵尖叫声,秦青卓没听清江岌说的话,凑近了一些,原本看着江岌眼睛的目光也移到了他的嘴唇上:“你说什么?”

&ep;&ep;“你……”明明喝了挺多酒,但江岌忽然觉得有些口渴,移开了目光看向舞台的方向,“你常来音乐节?”

&ep;&ep;“也不算常来,几年前来得挺多,不过也都是到台上唱歌的,做观众倒是第一次。”

&ep;&ep;“那为什么会带我过来?”这话问出口,江岌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已经问过一遍类似的问题。

&ep;&ep;但秦青卓这次却想了想才说:“以前在上面唱歌的时候,看着下面的观众,总是想,他们怎么这么开心啊,如果哪天我不唱歌了,也在台下做个观众,会像他们一样么?”

&ep;&ep;秦青卓说着,看向周围跟随音乐蹦着晃着、忘乎一切的观众:“江岌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样开心起来呢……”

&ep;&ep;江岌拿起啤酒,仰头又灌了一口酒,在歌曲的收尾声和爆发的安可声中沉默不语。

&ep;&ep;台上的乐队唱完了歌,主唱林栖在跟观众们说着什么,秦青卓没太在意,他喝着酒放空自己,只隐约听到林栖说什么遇到了老朋友。

&ep;&ep;等到林栖抬高声音说出了“秦青卓”三个字,他才意识到林栖说的这“老朋友”竟是自己。

&ep;&ep;来音乐节的事情秦青卓事先没跟林栖提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自己的,秦青卓没想上台,便朝他摆手拒绝。没想到林栖下一秒直接从台子上跳了下来,朝秦青卓的方向跑了过来,贝斯手和鼓手也跟着从台上跳了下来,跑过来围住了秦青卓。

&ep;&ep;“来来来,直接扛上去。”林栖一挥手,“青卓,得罪了啊。”

&ep;&ep;他说完,跟乐队成员一拥而上,架起秦青卓就往台上走。

&ep;&ep;秦青卓和江岌刚刚都喝了不少酒,本就有些醉意,还没来得及搞清状况,秦青卓已经被几个人架着上了台,江岌也被挤过来凑热闹的观众堵得严严实实。

&ep;&ep;主唱林栖走上台,拿过话筒:“怎么样朋友们,我可是绑上来一位重磅级歌手给我们助唱了,今天这趟来得不亏吧?”

&ep;&ep;林栖的歌迷都知道他跟秦青卓关系好,因此对秦青卓也颇有好感。他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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