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内的酒精似乎跟血液产生了反应,流经四肢时有种微酸微涩的感觉。

&ep;&ep;他收回眼神,又往远处看过去,这次看到了秦青卓。秦青卓正跟站在他身边的人聊天,应该是又遇到了另一个朋友,江岌意识到秦青卓在圈内应该有很多朋友。

&ep;&ep;秦青卓这时也看到了他,扬起手臂远远地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ep;&ep;放下手,秦青卓转头问自己旁边的段崇:“你刚刚说什么?”

&ep;&ep;今晚这两张音乐节的票就是他从段崇这儿拿来的,段崇是秦青卓的大学好友,也是夏绮的男友,秦青卓白天忽然冒出了“想带江岌出去散散心”的念头,于是便想起夏绮上次提过这些日子段崇一直在忙音乐节的事情,就临时跟他要来了两张票。

&ep;&ep;“我说,”段崇无奈地重复,“季驰呢,还在拍戏?”

&ep;&ep;“哦,季驰啊……”提到这名字时秦青卓居然有种挺久远的错觉,“我们分手了。”

&ep;&ep;“分手了?”段崇的眼神难掩震惊,“这么突然,因为什么?”

&ep;&ep;“他……出轨了。”说出这句话时秦青卓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被出轨不算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情。但以他跟段崇的交情,实在没必要藏着掖着,所以他还是说了实话。

&ep;&ep;“我操,”段崇显然很惊讶,“季驰出轨?他……不是,以他当年追你时候的那个架势,我还以为他会是个绝世情种。”

&ep;&ep;段崇有意开玩笑,但秦青卓却完全没有心情笑出来,他沉默下来。

&ep;&ep;“跟谁啊?”段崇又问。

&ep;&ep;“……他助理。”

&ep;&ep;“袁雨?我操他俩十八代祖宗,”段崇骂得挺难听,“这都干的什么恶心事儿。”

&ep;&ep;见秦青卓不说话,段崇又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怎么才跟我说?”

&ep;&ep;“夏绮不是说你这阵子忙得很么,就想等你闲了再说。”秦青卓笑笑,“何况什么时候说不一样,都这年纪了,失个恋而已,不至于要死要活的。”

&ep;&ep;“但是他出轨啊,”段崇的语气里掺着不可思议,“以你这性子,这口气你咽得下去?”

&ep;&ep;“起初也咽不下去,觉得如鲠在喉,但后来有个人帮我怼了他一顿,又揍了他几拳,看着他挺狼狈的模样,就把这口气顺下去了。”秦青卓呼出一口气,“怎么说他也帮过我,我一直挺感谢他的,好聚好散吧。”

&ep;&ep;“这个季驰……果然啊,”段崇语气愤慨,“我就说背叛音乐的没一个好东西,当年他突然说要去演戏,我就觉得这人不靠谱。”

&ep;&ep;这话说完,他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不过哪个哥们这么仗义,帮你又怼又揍的?”

&ep;&ep;话音落地,江岌正好拎着啤酒走近了。

&ep;&ep;“来了。”秦青卓说,“就是他。”

&ep;&ep;江岌走到秦青卓面前,向他递来装着啤酒的袋子。

&ep;&ep;秦青卓从袋子里拿出了两罐啤酒,一罐递给段崇,另一罐自己拿在手里,跟江岌介绍:“这是段崇,今晚这场音乐节的主办人。”

&ep;&ep;江岌跟段崇点了点头,从袋子里又拿出了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后递给秦青卓,将他手里那罐没开封的啤酒换到了自己手里。

&ep;&ep;秦青卓接过他递来的啤酒,又跟段崇说:“江岌,糙面云乐队的主唱兼吉他手。”

&ep;&ep;“哦,我知道,你们那节目我看过几期。”段崇说完,打量着江岌,语气了然,“难怪啊……”

&ep;&ep;秦青卓喝了口酒,莫名地看他一眼:“难怪什么?”

&ep;&ep;“难怪你忽然有来音乐节的兴致,”段崇说,“原来是结交了新欢,挺好的。”

&ep;&ep;闻言,秦青卓一口酒呛到嗓子眼,咳了几声才止住:“什么新欢,段崇,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ep;&ep;江岌倒没什么反应,一口酒咽下去,喉结滚动,朝一边抬了抬下颌:“我去那边走走。”

&ep;&ep;“去吧。”秦青卓有些尴尬地点头。

&ep;&ep;等江岌走后,他斜睨一眼段崇。

&ep;&ep;“不是,这事儿不能怪我,”段崇也挺尴尬,“他帮你揍了季驰,刚刚帮你开啤酒又开得那么顺手,我这么想也挺合理吧……再说他不是你新欢,你带他来音乐节干嘛?”

&ep;&ep;“他最近出了点事情,我带他来散散心而已,至于他帮我开啤酒,也是因为我的手受伤了不方便,”秦青卓一言难尽地看着段崇,“想什么呢,今晚没少喝吧?”

&ep;&ep;“那些乐队灌酒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段崇抬手揉按太阳穴,“所以他不是你新欢,那真是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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