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打开看里面都是什么药,大多都是时间长了一一记住,或者做个小标记。

&ep;&ep;何清越的方法就是靠她的鼻子,轻轻一嗅,就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单子上第一个中药所在。她打开药匣,从里面拿出一片党参,扫了一眼然后置于鼻下轻嗅,放回原位。再准确无误的找到第二味中药苍术,接着是第三味……

&ep;&ep;刘大夫看这还不到她肩膀的小孩在他的诊所里准确无误的按照单子上的顺序一一找到中药,并查看,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抽动了下。

&ep;&ep;他的药柜,恐怕就连他的女儿、女婿都没有这么熟悉吧。

&ep;&ep;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刘大夫动了动唇角,问道:“质量怎么样?”

&ep;&ep;何清越以为老人是在变相的催她,微笑道:“还可以吧。”

&ep;&ep;刘大夫拧了拧眉,“你有话但说无妨。”

&ep;&ep;何清越愣了一下,见老人脸上满是固执,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是炙党参,从表面上来看颜色不佳,尚未达到黄棕色,轻嗅之下味道相对来说要清淡许多,火候还是差了几分。”

&ep;&ep;蜜炙党参,取炼蜜用适量开水稀释后,与党参片拌匀,闷透,置热炒药锅内,用文火加热,不断翻炒至黄棕色,不粘手时方可取出。

&ep;&ep;但从手里这炙党参来看,其中的‘闷透’和‘温火加热’上还是达不到的。

&ep;&ep;“当归,年份上有点问题……”既然已经开了口,何清越也就不客气了,又列举出几个不足来。说罢还觉得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ep;&ep;刘大夫目光晦暗不明,“小朋友,你师父是谁啊?”

&ep;&ep;何清越笑嘻嘻的说道:“我没有师父,就是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所以看的书也多,自然而然的就知道点了。在您这位行家面前卖弄了,您可别见怪。”

&ep;&ep;刘大夫没说什么,但看着心情可是好了不少。

&ep;&ep;把药一一抓了,何清越犹豫的问道:“刘大夫,您这能煎药吗?回去有点不太方便。”

&ep;&ep;“能,你要煎什么药?”

&ep;&ep;何清越把几味药单独挑了出来,刘大夫说道:“这是治眼睛的吧?”

&ep;&ep;“没错。”何清越笑嘻嘻的摆弄药罐,烧水,把药材一一放进去。刘大夫看她娴熟的手法怎么也不像没人教导过的,这可不是半吊子啊!

&ep;&ep;刘大夫试探的问道:“你都读过什么书啊?”

&ep;&ep;何清越也没作他想,觉得是老大夫起了爱才之心,想考教考教她,她心里还觉得挺美。“基础类的都读完了,现在正在逐渐学着看诊。”

&ep;&ep;刘大夫有些不信,毕竟小姑娘年纪太轻了,这话就是没说话来,要不然何清越肯定在心里美滋滋得想: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我心大呀!

&ep;&ep;哼,从暑假算起来,她已经坐诊三个月了,按照空间和现实世界10:1来算,她已经在里面行医三十个月有余了。

&ep;&ep;虽然经验尚浅,但是她可不是当初一头雾水的小菜鸟了。

&ep;&ep;“那你说说何为阴阳?”

&ep;&ep;何清越看了眼老大夫,见他神色十分专注,秉着对老人家的敬重,跟着回答起来。

&ep;&ep;两人一问一答,一时间倒也十分愉快。

&ep;&ep;何清越虽然学医时间尚短,但她毕竟身体里住着个成年人,她的思维方式时常变换成十几岁的少女或三十几岁的成年人思维,所以她的思维跳跃,常能说出很多不用的见解。

&ep;&ep;令人耳目一新,加上这三十几个月的异世行医经验,也很能唬人。

&ep;&ep;最起码老大夫就满意的不得了。好、好、好,这是个好苗子啊!

&ep;&ep;这次交谈何清越也很是痛快,不过手上也没停,把处理好的药材或捣成泥,或取其汤汁放一容器里,搅拌均匀,拿一纱布,将药泥包裹住,剩下的药渣也都装在塑料袋里准备一起带走。

&ep;&ep;刘大夫心里鼓动的厉害,正要开口询问,厨房外传来脚步声,随即一个女声也传了进来,“爸,咋还不回家呢!”

&ep;&ep;“刘阿姨好。”虽然有点意外,但何清越并没有表现出来,乖巧叫人。

&ep;&ep;“哎呦,小越,你怎么在呀?”刘兰芝看见她也是一愣,笑着问,随即想到自家是经营什么生意的,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啊?”

&ep;&ep;何清越笑着说道:“买点药材,原来您跟刘爷爷是一家人,我说怎么看着就觉得亲切呢!”

&ep;&ep;“哎呦,这孩子会说话的。”刘兰芝笑呵呵的捏了把她的脸蛋,随后给刘大夫解释,“这是大勇认识的小朋友,这孩子可招人疼了。”

&ep;&ep;刘大夫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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