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易茗看到邓睿,思绪一阵混乱。

&ep;&ep;她压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ep;&ep;既然邓睿在这儿,那是不是他也在这儿。

&ep;&ep;她压不住那股慌张。在医生简单询问了几句之后便匆忙离去。

&ep;&ep;助理看她不对劲,误以为是遇到了私生粉,忧虑地询问了易茗几句。

&ep;&ep;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在车上晕晕乎乎的睡了。皱着眉,脸色苍白。

&ep;&ep;坐在一边的助理看着她,不安地去试她额头的温度。碰到她的那一瞬,她发出了一声难受的叹息。

&ep;&ep;没发烧。助理收回了手。

&ep;&ep;她跟在易茗身边也快两年了。之前也跟过叁个艺人,见识过不少。但易茗却是她带过的最独特的一个。

&ep;&ep;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公司的老板。关昼也开门见山地和她说之所以挑她主要是因为她年轻。有经验的助理多的是,但要年轻又有经验的少之又少。而她要做的不过就是陪着易茗,看着她正常吃饭作息。

&ep;&ep;这种要求对于助理来说是常见的。但奇怪的就是她不需为艺人安排行程、和合约方洽接。

&ep;&ep;“你就好好看着她就行了。别的我来安排。”关昼逗着奶娃娃一本正经地叮嘱她。

&ep;&ep;她最开始还猜测易茗患有精神疾病,一方面公司要维护形象,另一方面还要靠她盈利所以才出此下策让她看着她不要做出出格的行为。

&ep;&ep;当时她还是心惊胆战的,自己就是一个小助理,怎么处理一个精神病人呢?所以她第一次见到易茗,畏手畏脚又小心翼翼。

&ep;&ep;“你害怕我吗?”易茗托腮看着新来的助理。

&ep;&ep;她忙摆手,眼前的人刚从晚会回来,穿着晚礼服,像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神色比她还好。根本不像是不正常的模样。后来慢慢接触久了,她觉得易茗甚至比其他人更容易相处。她也经常注意到,除了拍戏的时候,她总是突然地安静下来,或走神。就这一点有些奇怪。

&ep;&ep;也许就是过于安静所以看上去脆弱吧。她默想。可直到无意撞破她的失控,她才明白关昼的安排是不无道理的。

&ep;&ep;“茗姐,茗姐,到了。我送你上去吧。”

&ep;&ep;“嗯。”她揉着太阳穴起身。

&ep;&ep;可回到家,躺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刚才浓重的睡意却一扫而尽。

&ep;&ep;她从酒柜里拎出一瓶红酒。盘着腿坐在床边,就对着瓶口一口一口地吞着。

&ep;&ep;每次关昼看着她这么糟蹋,都恨不得把瓶子夺下来藏着。平日里需要一口一口品着红酒却被她一下闷进去小半瓶,有时候她失眠严重了只能靠着它才能沉沉睡去。她不能乱吃药。

&ep;&ep;“你看看,宋阳走了这么长时间,你呀,别的没长进,倒是酒量长进了不少。没出息。”关昼的毒舌一如既往地犀利。

&ep;&ep;她没什么可以反驳。事实就是如此。

&ep;&ep;关昼把瓶子从她手里拿了下来,盖上瓶塞。“你的演技什么时候能长进点,也不枉我每次都把我们家老郑的戏给你演。”

&ep;&ep;易茗傻乎乎地笑了,脸上还带着微醺的红。她怎么会不知道,关昼是在故意挖苦她。郑宇的脾气关昼肯定比她更清楚。要是她真的没演好,那郑宇是肯定不会用她的。

&ep;&ep;关昼看着她清亮的眼神,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呀!赶快找个男人吧。你就是五行缺阳了。”

&ep;&ep;“嗯。”易茗抱着枕头倒在床上哼了一声。

&ep;&ep;关昼心疼地看着埋在枕头里的易茗,觉得不适宜,但还是问出口:“他当初说的理由你信吗?”

&ep;&ep;那么假,她都觉得虚伪。她不信易茗就信了。

&ep;&ep;易茗死死扣住枕头边不愿回答。

&ep;&ep;怎么可能是真的?她闭着眼,眼眶下的枕巾逐渐被沾湿。

&ep;&ep;关昼见她这幅模样,答案了然。“那你去问过他吗?”

&ep;&ep;“没有。”她闷声说。

&ep;&ep;“行。你们两就这样耗着吧。”关昼深觉无奈。拎着包就离开了。

&ep;&ep;易茗侧着脸,一双哭得红肿的眼露了出来。

&ep;&ep;问过的。她问过的。

&ep;&ep;宋阳捂着电话从混乱的夜场里走了出来。依靠在沙发上的男男女女皆想开口拦住他,杂七杂八地叫了一片:“宋哥”“阳子”“阳哥”。

&ep;&ep;外人叫他有千百种叫法。

&ep;&ep;“公司里来了电话。”他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ep;&ep;“阳哥。新城区这边的事儿完了。对方的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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