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饭盒,摆正了,才转头。

&ep;&ep;“那就请方队正指教了。”

&ep;&ep;方大春全镇谁人不知?这样单打独斗,这么久了,就没见过哪个能在他手下全身而退的。

&ep;&ep;陈立等人急了,怕队正要是等下真被对方制住了,众目睽睽,才是真的颜面扫地。忙上来劝阻,低声说:“大人,别上当,他们这是找茬!我这就去把高大人叫来!”

&ep;&ep;聂载沉摆了摆手,挽起衣袖,走了出去。

&ep;&ep;众人见有热闹可看了,兴高采烈,还有人敲起了手里的碗筷,乱哄哄中,呼啦啦地后退,一下让出了一片空地。

&ep;&ep;方大春盯着走出来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毛头小子,大声道:“你们都做个见证,我先立个生死状。拳脚无眼,等下不论生死伤残,都是我自己的事,和聂队正无关。”

&ep;&ep;聂载沉笑了笑:“我也随方队正吧。”

&ep;&ep;方大春眯了眯眼,猛地扑了过去。

&ep;&ep;他这一扑,看似简单,实则不知实战了多少次,驾轻就熟,又快又狠,本以为十拿九稳,准能把人抓住。

&ep;&ep;只要抓住人,以自己的力气,制服对方,轻而易举。却没想到对方竟仿佛算到了自己出手的方向,不但闪开了,不等他反应,后腰一沉,人就被一股大力拖着,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

&ep;&ep;方大春被他身后的聂载沉拦腰一摔,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ep;&ep;实在是太快了,四周人感觉自己还没眨眼,就结束了,不禁目瞪口呆。

&ep;&ep;陈立等人却松了口气。

&ep;&ep;他们头回见队正出手摔人,这么利落,惊喜不已,忍不住欢呼起来。

&ep;&ep;方大春翻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怒道:“刚才不算!你这样躲我后面,算什么本事?”

&ep;&ep;陈立等人见他耍赖,大声起哄:“自己刚才说的,放倒了就认输,我们都听到的,现在倒了,还不认输,这又算什么本事?”

&ep;&ep;聂载沉已经收手,立在一旁,说道:“战场之上,面对敌手,没有前后,只有胜负。自然了,咱们不是敌人,刚才也确实是你没准备好,重来就是。”

&ep;&ep;方大春老脸暗暗一热。

&ep;&ep;自己一时不慎被放倒了,只能强辩,原本还担心这毛头小子死抓着自己刚才的话不放,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放了过去。

&ep;&ep;他不敢再托大,第二次出手的时候,再不给他任何闪避的机会,双手牢牢攥住了对方的双臂,知他再不能挣脱,一喜,大吼了一声,人往下一蹲,借着起身的力道,一下就将对方整个人提了起来,正要扔出去,忽然感到大腿一沉。

&ep;&ep;聂载沉人在半空,足底蹬在方大春的大腿上,顺势纵身一跃,人在空中一个后翻,竟翻过方大春的头顶,再次落到了他的身后,双足稳稳落地。

&ep;&ep;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身姿矫健无比。

&ep;&ep;方大春原本死死攥着他胳膊的手,被带着生生地扭了个方向,剧痛之下,不得不撒手。

&ep;&ep;和刚才一样,聂载沉如法炮制,再次将方大春仰摔在了地上。

&ep;&ep;两次都死,还死在了一样的手法上。方大春彻底地恼羞成怒了,什么脸面也不顾,辩解更是省了,伸手一把攥住近旁聂载沉的小腿,奋力一扯,一下将他带翻在了地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下去,把聂载沉压住,握拳袭去。

&ep;&ep;聂载沉眯了眯眼,一把架住迎面砸下的拳头,趁他气息不稳,猛地挺起劲腰,双腿又准又狠,夹住了方大春的脑袋,发力一扭,就将人从自己身上掀歪了,在他还没正身之前,再一个翻身,便扑到了他的背上,顺势反锁住他的两条胳膊,扣住了。

&ep;&ep;方大春立刻脸着地,略一抗争,就感到背后扣住自己手臂的那股力道猛地加大,胳膊仿佛就要被扭断了,痛得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ep;&ep;他心知对方只要再用力,自己的两条胳膊就要挫骨断筋。

&ep;&ep;没有想到,这个姓聂的小子,竟深藏不露,不但狡诈,还有这样的身手。

&ep;&ep;别人或许还看不出来,但自己知道,今天这场角斗,他是彻底地输了。

&ep;&ep;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可掉脑袋,他也不肯开口求饶,忍着剧痛,干脆咬牙闭目,一声不吭。

&ep;&ep;聂载沉低头,盯了他片刻,忽地松手,人也一跃而起,道:“刚才多谢方队正手下留情。我凭了点技巧,投机而已。”

&ep;&ep;方大春感到后背制着自己的那股力道消失了。

&ep;&ep;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他都远远超过身畔的这个毛头小子,剿匪时,自己也是出了大力,所以在得知那个空缺的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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