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圣诞节假期,唐佳音收到拓邦年会的邀请函,虽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能贪心,却不愿错过任何一个能见到他的机会。

&ep;&ep;年会地点就在上梅多克的酒庄,作为主体设计人员,唐佳音受到热烈的接待,谭英姿因为要主持国内年会没能到场,唐佳音成为全场唯一的东方女性,备受瞩目,邀舞一轮接一轮。

&ep;&ep;陆照手里拿着红酒杯,一口不喝,坐在那儿冷眼盯着舞池中央的女人,这已经是她连跳的第六支舞,是不知道拒绝还是就爱凑热闹,看她眉眼灵动,神采飞扬,黑色长发随着旋转飘舞,像极了午夜精怪,惑人魂灵,摄人心魄!

&ep;&ep;耳边传来嘉宾的啧啧声:“这东方妞怎么长的?腰那么细胸却那么大……”

&ep;&ep;“刚刚和她跳舞,我差点儿……那小腰儿软的,真是个尤物。”

&ep;&ep;“啧,不知道谁有那个福气。”

&ep;&ep;……

&ep;&ep;陆照掫掉杯中淡然无味的液体,却冲不下堵在胸口的闷气,他连介意的立场都没有!

&ep;&ep;走到窗边,月色中飘着雪,他点了支烟,半推开窗,伸手接零星飘过的雪花,视线放空。

&ep;&ep;闵莺已经和谭英姿订好明年五一举办他们的婚礼,据说谭英姿等了他很多年,可为什么他对她那么陌生,甚至没有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更亲近,他对她没欲望,他可以对承诺负责,却没办法和一个没有欲望的人生孩子。

&ep;&ep;“看不出来,Muguet还挺能喝。”总务室的负责人过来抽烟,他是陆照从国内带过来的元老,为人稳重固执,却值得信赖。

&ep;&ep;陆照关上窗,将目光调向最热闹的那一块,女人白净的脸已经染上红霞,法式衬衫的领口里也透着红晕,黑亮的眼睛水汪汪,细细的小白牙正轻咬着娇艳欲滴的唇瓣。

&ep;&ep;他觉得自己要气炸了,却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是她,还是勾她喝酒的那些人?还是他自己?!

&ep;&ep;圣诞和新年双庆,本来就是尽情狂欢的日子,喝醉也没人会介意,陆照不能怪在场的任何人,就把怨气集中在人群中心的那个人身上。

&ep;&ep;那人偏偏不识趣,端着酒杯飘过来。

&ep;&ep;陆照盯着她,直到人走到跟前,将酒杯递向他。

&ep;&ep;陆照垂目,瞥一眼粉红色的液体,继续注视那双清亮的眼睛。

&ep;&ep;“这个,或许能尝出味道!”

&ep;&ep;酒杯已经举到下颚,见他无动于衷,唐佳音收回手,正要自己喝下去,被陆照夺下一口掫进嘴里,淡淡的酒味儿和着奶味儿,在口腔内弥漫开来。

&ep;&ep;男人眉头微蹙,显出置疑,大概在怀疑奶的出处!

&ep;&ep;唐佳音笑出声,从身后拿出牛奶盒子:“放心吧,是牛奶!”

&ep;&ep;说完,她将盒子里余下的牛奶喝了下去,视线一直没离开男人。

&ep;&ep;陆照突然对这张脸,这样的目光有似曾相识的“错觉”,但身体先于意识,容不得他多想,手已经攥住唐佳音的上臂,将人拉出宴会大厅。

&ep;&ep;“慢点儿,我的鞋,啊,我的鞋掉了呀。”

&ep;&ep;她绊绊磕磕地跟着他,高跟鞋被甩掉一只。

&ep;&ep;男人弯腰低头,将她脚上的另一只鞋也脱掉扔到一边。

&ep;&ep;在她的惊呼中,将人扛到肩上。

&ep;&ep;推开尽头的门,直接乘升降梯上到四层,外面的雪大了些,唐佳音小腹抵着他的肩膀,大头朝下看着雪花螺旋状落下,像被吸入一个巨大的黑洞。

&ep;&ep;四层一圈被隔成11个房间,只有昏黄的走廊灯照明,陆照推开其中一扇门,灯也不开,将她放到地上。

&ep;&ep;楼上暖气未开,唐佳音光着脚,被冰凉的地板拔得嘶哈嘶哈,陆照皱眉看一眼黑暗中的人,去开了暖气。

&ep;&ep;唐佳音借着窗外透进的雪光,打量室内,原计划的办公场所,被布置成休息室,简单地放了单人床和沙发、矮几,她没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便自己去沙发那儿坐下来,还是冰脚,索性把腿也盘了上去。

&ep;&ep;陆照将床上的毛毯拿过来,丢到她身上,她拾起展开盖在盘起的腿上,呆呆地对着他笑。

&ep;&ep;陆照笑不出来,他觉得烦躁,却无从发泄,抽掉领带,解开领口,习惯性地掏出烟盒。

&ep;&ep;唐佳音乖巧地拿起几上的火机,“叮”地一声,窜出火苗。

&ep;&ep;她将火苗递向他,火苗映在他漆黑的眼底,危险地跳动。

&ep;&ep;“啪”,火机被熄后撇到一边,陆照勾住她的后颈就吻住粉嘟嘟的唇瓣,还是那么娇软,令他念念不忘,借着酒劲儿,唐佳音放肆地回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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