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他愣了一瞬,眼神不算愉快:“嘴巴长在我身上,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瞪我干嘛?有本事你也说啊。”

&ep;&ep;墙上镶着橘色蘑菇灯,她站在灯下红着脸,望起来都是好看的暖色调。程未知道,他的心脏是一颗冷藏的青柠,但宴旸却是急支糖浆,甜的足够解冻。

&ep;&ep;在她张唇前,程未捂住耳朵连说‘不听不听’:“我今儿个过生日,不满足寿星的心愿是会遭报应的。”

&ep;&ep;宴旸哦一声,偷偷瞟他耷拉着眉毛,下颚线动的僵硬。她不得不承认,即使程未瘫在沙发了无生气,仍有慵懒夺目的光彩。

&ep;&ep;而这样的人,真的在喜欢她。

&ep;&ep;说不激动不虚荣都是假的,宴旸想跟偶像剧女主似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唉,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可惜,现实中她只能无穷无尽的想象。

&ep;&ep;宴旸的小小膨胀,并没有让她丧失应有的理智。大学的恋爱很多就是一滩烂水,刚刚脱离中学的管束,许多人披着‘喜欢’的衣裳只为满足内心的空虚与外部的荣光。

&ep;&ep;即使程未诚心诚意,一个人的喜欢究竟被搁置多久才能永不变质。想到宴中北与杨桃,再想想初高中那些分分合合最终劳燕分飞的人,她即使期待一场恋爱,也不会轻易去下决定。

&ep;&ep;她低下头数墙根的蚂蚁:“我们认识太短、相处太短,甚至我还不清楚你原来经历过什么,现在又想要做什么。不是你不好,只是时候未到。”

&ep;&ep;“既然你不清楚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只想和你谈恋爱。”程未解开手机的锁,“今天是十一月六日,我可以设个无限制的闹铃,等你唤醒我和我在一起。”

&ep;&ep;“你没必要...”

&ep;&ep;“宴旸,你是一个不合格的裁判,哪有足球运动员还未上场就发黄牌的。”程未歪着身子,强行将脑袋塞进她低垂的视野,“我知道我不够高也不算多有钱,但在‘讨你喜欢’的赛场上,我有信心做个最佳选手。”

&ep;&ep;招架不住他信手拈来的表白,宴旸连连后退,紧张地大声喘气:“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