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只希望他能酸酸回应句‘我觉得这人不太靠谱,要不,你再小心接触吧。’
&ep;&ep;哪怕希望零丁,宴旸还能安慰自己梁斯楼并非无情,只是好感尚未溢满。然后,她还能坚持,坚持给这段岁月一个像样的交代。
&ep;&ep;但现在,宴旸真的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ep;&ep;就像个妄想触碰月亮的人,她扯下桂树的枝干,搭搭补补,做成漫长又牢固的天梯。顺着方向,宴旸爬阿爬,即使阴云在后颈凝上冻疮,热光把头发灼成烟尘,她依旧是个朝圣者,只为得到囚禁人心的爱。
&ep;&ep;可这条路本身就搭错了,月亮除了高挂,不会低尊怜悯任何人。
&ep;&ep;动车穿过晦明交替的弓形隧道口,无尽的黑夜被山黛所替,窗外有几座土屋,层层瓦片被阳光照成金黄,红烟囱冒着绵烟,也许主人正在做午餐。
&ep;&ep;这景色太浓艳了,连她的眼眶都被染成了红色,在旅客的拍照声中,宴旸钻进卫生间,插紧门,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轰隆’的流水在逼仄的空间响彻,她胸腔闷得要死,只知道撑在洗手台大哭。
&ep;&ep;凭什么,凭什么她只能活在别人的身后,默默地窥视,掏心掏肺的讨好。谁不想被人喜欢,被人表白,在爱情里占据一切主动权;谁不想被众星捧月,做他独一无二的喜欢。
&ep;&ep;宴旸发誓,她要放弃梁斯楼,从此不再主动爱上任何人。
&ep;&ep;吃够了单相思的苦,宴旸需要很多很多的被爱,很多很多的耐心,很多很多的金钱,让她过的顺心如意。
&ep;&ep;下了动车,她直奔银泰,刷了两瓶补水护肤品、一双相中已久的中跟鞋以及两件只有颜色差别的宽松大衣。买到支付宝只剩三百块,宴旸想到距离发放生活费还有二十七天,只能意犹未尽地放下口红,揣着钢镚坐公交车返校。
&ep;&ep;被物质填满的心情挥霍的很快,打开宿舍门,宴旸把大包小包扔在床上,只随意睨一眼桌子,她收拾床铺的动作骤然便缓。不知是谁,给411宿舍都发了草莓味的真知棒。
&ep;&ep;正当她捏着粉红包装纸发呆,刘小昭从门外回来,嚼着汉堡扑上来问:“嗨,少年!既然都外宿了,你这事儿铁定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