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脚上的凉鞋被杂草缠住,她抱住膝盖嚎啕大哭,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年的努力和付出的所有。
&ep;&ep;不甘心,不甘心又能如何。一本正经的做事、公私分明的交往,在这里却是不知变通,阻挠晋升最大的障碍。
&ep;&ep;她不稀罕大学干部,也不稀罕工作简历上的几行字,只是想让自己未完成的热爱,在应该的领域发光生彩。
&ep;&ep;她抹了抹眼泪,拨下熟稔于心的电话号码,铃声滴到了尽头,无人接听。
&ep;&ep;再打,仍是不接。
&ep;&ep;垂下手臂,宴旸哭的呜呜咽咽,埋怨程未不能立刻出现在眼前。
&ep;&ep;老旧的荷花塘漾着月光,女孩坐在飞着蝇虫的路灯下,沾着泪水的衬衫印着斑驳的树影。
&ep;&ep;男生从石板路悄悄走来,蹲在她的身边,右臂的袖子被人扯掉半只。
&ep;&ep;他取下掩人耳目的黑色口罩:“记者部算什么,我陪你考到更好的学校,学习热爱的专业,和梦想打一辈子的交道。”
&ep;&ep;第43章43.
&ep;&ep;圆形荷塘生着深绿色的水藻,夏夜闷热,比小腿肚还要高的草丛蹦出一只角蛙。它活动着双腮,静静望着穿白衬衫的女孩,昏天黑地的哭了许久。
&ep;&ep;“不要再为这些事情难过了。”程未轻叹一声,搂住她颤抖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