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胆大包天敢对苏皓月动手,所以即墨寒对苏若云可谓是厌恶到了极点,只差将她处之而后快了。

&ep;&ep;此刻苏皓月提出要见她,即墨寒只以为她顾念亲情,或许是迫于苏家长辈的压力,要为这个大姐求情,自然是不高兴的。

&ep;&ep;苏皓月抿唇一笑:“皓月虽然愚昧,却也知道恩怨分明,苏若云既然对我下此毒手,我必然也不会对她心软半分。只是还有几句话,想当面与她说清楚罢了。”

&ep;&ep;即墨寒还是不肯松口:“跟她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便写一封书信,我遣人交给她吧。”

&ep;&ep;“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苏皓月的唇角凝固起一抹冰凉的笑意:“这些话,还是当面说最好。”

&ep;&ep;即墨寒见她如此坚持,也只能由着她了。半晌,他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陪你一起去。”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ep;&ep;苏皓月抬起眼眸深深看向即墨寒,蓦地一笑,点头:“好。”

&ep;&ep;两人一起乘马车去了刑部大牢。

&ep;&ep;刑部的官员一见楚靖王驾到,全都毕恭毕敬地起身行礼,听即墨寒说要见苏若云,更是二话没说就为他们带路,一副巴不得为即墨寒效忠的模样。

&ep;&ep;苏皓月不得不在心底再一次赞叹权势的力量。

&ep;&ep;监牢灯光幽暗,湿气很重,还漂浮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越往里走,这臭气就越浓。

&ep;&ep;狱卒点着火把,在前面引路。

&ep;&ep;“可动刑了?”苏皓月问道。

&ep;&ep;“小姐容禀,犯人进了咱们这地方,多少都是要吃些苦头的,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惯例。”那狱卒听苏皓月提问,赶紧转过身躬身回答道。

&ep;&ep;其实在这不见天日的刑部大牢里,犯人从来都是被狱卒任意欺压,再加上苏若云长得美貌无匹,这些色胆包天的狱卒早已在打她的主意,只是一直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动手,但趁着施邢时占占便宜什么的龌龊事,他们可是没少干。

&ep;&ep;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关押苏若云的牢房前。

&ep;&ep;即墨寒的贴身侍从禹庚对狱卒冷冷道:“你先下去吧。”

&ep;&ep;“是。小的就在外边候着,您若是有何吩咐只需喊一声,小的马上就来。”狱卒笑得露出一口黄牙,退了下去。

&ep;&ep;牢房里连窗户都没有,阴暗幽冷,肮脏的地上只铺了薄薄的一层稻草,扔着一条破棉被。

&ep;&ep;苏若云此时正蜷缩在角落里,听见有人说话,猛然抬起头,借着火把的光亮看见是即墨寒,心中一喜,但是当她看到即墨寒身后的苏皓月时,心头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凉水,身体因为憎恨而微微有些发抖。

&ep;&ep;“你来干什么?”苏若云再无往日的优雅端庄,此刻的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和街头巷尾的叫花子如出一辙,一看就知道是在牢内受了不少苦楚。

&ep;&ep;“自然是来看看大姐过得如何,毕竟我们可是堂姐妹啊。”苏皓月走上前,隔着牢门认真地打量了苏若云一番,缓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大姐这幅尊容,恐怕即便是大伯和大娘来了,都不一定能一眼认出你来吧。”

&ep;&ep;苏若云猛然想起了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全被即墨寒看到了,慌忙用双手遮住脸颊,失声尖叫:“你这个贱人给我滚!”

&ep;&ep;“哦,我说错了,大伯和大娘身份尊贵,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也只有我,有这闲情逸致来看望大姐啊。”苏皓月弯下腰,笑容温柔。

&ep;&ep;苏若云盯着苏皓月绝美的面庞,只觉得全身都仿佛浸透在冰水里,骨头都嘶嘶冒着冷气。

&ep;&ep;“你这话是何意?”

&ep;&ep;“我还能是何意?大伯贵为礼部侍郎,有怎会有沦为阶下囚的女儿呢?你再也不是苏家的骄傲了,相反,你的存在会是苏家一个抹不掉的耻辱。所以,”苏皓月拿起帕子掩住唇畔,轻轻说道:“你已经被大伯从族谱中除名了。”

&ep;&ep;苏若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怎么会?怎么可能?”

&ep;&ep;她本想着即使父亲会抛弃她,母亲也绝不会扔下她不管的,哪怕真要她在牢狱中蹲足十五年,一旦她出狱,仍旧还是苏家尊贵的大小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即使拼上性命,她也一定会让苏皓月付出代价。

&ep;&ep;可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然无情到这般田地,不救她就算了,还要剥夺她苏家大小姐的身份,连她这个女儿都不愿再认。

&ep;&ep;“不信?”苏皓月从鼻腔中挤出一个轻蔑的音节:“你怎么不想想,入狱这些时日,可有苏家人来看过你吗?没有,为什么呢?因为你已经和京都苏家,再无任何瓜葛。”

&ep;&ep;苏若云彻底慌了,苏家是她一切的依仗,没了这层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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