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果儿说道:“我希望钟少爷能将其中的一个辣椒酱的配方告诉百姓。”

钟鸣元疑惑地问道:“为何啊?”

盛果儿微微一笑,说道:“挺简单的,马上入冬了,家家都会存一些干辣椒,天气冷,我的这个辣椒酱的配方可以帮助大家抵御寒冬。”

盛果儿的大气和善良让钟鸣元感到一丝惭愧,他一门心思想用美食攫取利益,却忘记了做食物的初衷是为了人的身体健康着想。

钟鸣元向盛果儿深施一礼:“多谢提醒!”

盛果儿急忙扶起钟鸣元,说道:“您这是做什么。”

钟鸣元感慨地说道:“人们说郎中和庖厨是最接近人身体的两个行当,此话不假,我是个庖丁,却忘记了初衷,惭愧啊惭愧。”

盛果抿嘴一笑,说道:“钟少爷真是客气了。”

翌日,钟鸣元以盛果儿和钟家联合的名义公布了辣椒酱的制作配方,还免费赠送乡里的百姓一家一斤辣椒酱以抵御寒冬,一时间盛果儿和钟家的义举获得了大家的赞赏。

盛果儿也告别了乡里,带着母亲回到了东巷村。

村里的家被马春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火炕烧的热热的,回来后马春花和娘亲一起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给盛果儿接风。

夜色如水,秋风阵阵,此刻晚上已经能起霜了,盛果儿和马春花等家人围坐在一起,热气腾腾的小鸡炖蘑菇、大盘凉菜、焖高粱米饭、盛果儿秘制的红烧肉,再配上一壶老酒,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着喝着。

马大叔喝的有些高,他红着脸笑道:“嫂子,你不知道,知根嫂昨天把没去她孙子的满月酒的人骂了个遍!”

沈氏也笑了一下,说道:“他就那狗熊脾气,你随礼没啊?”

马春花咽下一口红烧肉,接着掰了一节大葱沾了酱,放在嘴里嚼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说:“婶子,我们随了,给了两斤猪肉,还有你家的我也帮着随了。也是两斤猪肉。”

盛果儿盘腿坐在炕沿儿,掏出钱袋子说道:“春花,我把钱给你!”

马春花摆了摆手说道:“咱们两人还需要这劳什子的规矩吗?你可别整日价地寻我骂你啊!”

春花娘指着马春花笑道:“这孩子一个虎妞,不会说个话,前几天还跟铁牛打起来了。”

马春花急忙嗔怪道:“娘,说啥呢!”

春花娘眉毛一挑,说道:“咋啦,有啥不能说的,兴你胡搅蛮缠,还不兴人家说啊。”

盛果儿问道:“怎么了,说说吧。”

马春花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啥的。说就说。”

盛果儿回来的前一天,马春花和铁牛一起在工坊里干活,俩人因为辣椒酱里多放辣子还是少放辣子起了争执,铁牛气哼哼地转身蹲坐在桥上,马春花一气之下一脚踹了过去,铁牛没防备,被马春花一脚踹进了河里,而马春花也没站稳,一道摔进了河里正好砸在刚露头的铁牛身上,把铁牛砸的眼冒金星。

盛果儿和沈氏一想起这俩人的狼狈模样,都笑了起来。

春花恨恨地说道:“这个混蛋,我早晚收拾了他!”

盛果儿笑道:“你踹了人家,你还恨他,我看啊,你早晚也是他的人了。”

马春花表情一阵紧张,大声道:“不可能,谁会喜欢那个夯货啊!”

沈氏笑而不语。

盛果儿抱着春花说道:“打是亲骂是爱,喜欢的紧了拿脚踹啊!你看你不是拿脚踹了吗?”

马春花笑着咯吱盛果儿:“我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盛果儿一边躲一边说:“哎哟,你要是再跟我胡闹我就去找铁牛治你!”

大人们看着两个女孩儿嬉笑打闹,也都笑了起来。

沈氏此刻才看到了盛果儿纯真的一面,似乎女儿恢复了以后直到现在才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盛果儿其实也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的,发展自然还是要发展的,不过不能扔掉生活,离开春还有好些时日,盛果儿觉得自己现在也是手有余钱的人了,房子也翻新了,村民们也都有了一些外快,至于以后的事情,慢慢来咯。

吃完了饭,马春花帮着收拾了以后就回去了。盛果儿和沈氏累了一天,也都早早地睡去了。

第二日。

“起床了果儿,今天要去你老姑家。”沈氏一边做饭一边喊女儿起床。

盛果儿伸了一个懒腰,起床后懒懒地说道:“去老姑家做什么?”

沈氏神秘一笑,说道:“你老姑呀,知道你的事儿了,说咱们盛家这么好的姑娘,总得找个好婆家啊。”

盛果儿闻言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沈氏将粥端上来,擦了擦手说道:“你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辰了。”

盛果儿抬眼看了看太阳,大概是中午了。

沈氏说道:“你这孩子睡得太死,我也就没叫你,我早上去了集市,正好碰见了你老姑在买菜,就跟我说起了这件事。”

沈氏坐在果儿身边说道:“你看春花和铁牛虽然打打闹闹,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俩孩子早晚在一块的,铁牛之前说要娶你,我也不能干啊,王奶奶家虽然好,可是铁牛太小了,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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