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武教头一脸惊诧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冒名顶替是犯死罪的!”

沈氏白了一眼武教头,她深知武教头有求于自己女儿,因此才会对自己有所忌惮,于是说道:“亏你还是个七尺高的汉子,就这点儿胆色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武教头叹了口气,眼下大军即将出发,也来不及将沈氏给赶回去了。

而这时,乔远山派来的人也到了。

纪龙也在其中,他闻说果儿姐亲自带队,便自告奋勇加入了伙夫的队伍。

当他看见沈氏的时候,还以为是盛果儿,便有些害羞地跟沈氏打招呼道:“果儿姐,我是纪龙,我也来了。”

可是当沈氏转过头看向他的时候,纪龙差点坐在地上,一脸惊诧地问道:“婶婶,你怎么来了?果儿姐呢?”

沈氏扶起纪龙说道:“你果儿姐有别的事情,我替她去。”

此刻纪龙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他想回去,但是此刻前面的点检大人下了令:“军听令,即可开拔,若有迟误,军法从事!”

武教头和纪龙此刻的心情是一样的,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队伍向水泊山开进,一路上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是沈氏还是有些担心,因为她看那个点检有些不靠谱像是一个膏粱子弟,一路上除了扰民就没干什么好事儿,武教头也是想管也管不了的样子。

沈氏心中来气,心说朝廷就是有了这些蛀虫才会在民间有贼寇的。

此刻秋风萧瑟,旌旗半卷,一路行军,到了东山地界,东山乡的乡官派了一个别部司马前来接应。

“贼情如何?”武教头上前问道。

东山郡的别部司马也是个威风凛凛,一脸正气的武将,姓臧名宏,腰间挂着两条熟铜锏,想必是用锏的行家。

臧宏一拱手说道:“贼寇目前占了临近的几个乡,目前他们驻扎在东山乡,平安乡的贼寇都逃到了这里。”

东山乡比平安乡还要富裕,因此水泊山的贼头将这里也作为了一个据点。

臧宏说道:“请友军驻扎,埋锅造饭,贼寇所在已经探听清楚,三更天便可以发动攻击。”

武教头点了点头,接着找到沈氏,说道:“那个,你做饭去吧!”

沈氏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武教头叫住了沈氏。

“沈娘子,这个你拿着!”武教头将一副护身软甲递给了沈氏。

沈氏看着武教头问道:“你为何送我软甲?”

武教头脸色淡然地说道:“我答应过盛果儿要保她周,现而今你替她前来,我自然也要履行诺言。”

说完后,武教头转身潇洒而去,沈氏在他身后高声说道:“你不怪我打了你?”

武教头站下了,顿了顿,接着回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女人计较!”

接着武教头一挥披风,带着士兵去准备了。

沈氏哼了一声,心说还挺能摆谱。

然后沈氏吩咐工人们开始埋锅造饭。

申牌时分,沈氏的大锅饭就做好了。说实话,沈氏做大锅饭的确是一绝,色香味俱不说,还速度奇快,这次做的是面条。

一碗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被端了出来,士兵们吸溜吸溜地吃了个饱。

沈氏特意在一碗面条里卧了一个鸡蛋,然后单手端到正在筹划攻击的武教头面前。

“喏!”沈氏只是将面条递了过去,看也不看武教头。

武教头也没看她,眼睛一直盯着地图,随口说道:“放下吧!”

沈氏回头挑起眉毛看了一眼武教头,接着将面条放下后转身走了。

武教头筹划完,看见了卧着鸡蛋的面条,端起来大口吃了起来,别说,这碗面条还真挺好吃的。

武教头将面条吃了个精光,然后端着碗来到沈氏面前,将碗递了过去。

“谢谢!”武教头撂下这句话以后,转身离开了。

沈氏哼了一声,将碗拿了过来。

三更天很快就到了,月朗星稀,正是出征袭击的好时候。

武教头整理好战甲,提着雁翎刀走出了营帐。

迎面看到了沈氏站在营门外。

武教头冷冷地问道:“有什么事么?”

沈氏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记得回来给我结账!”

武教头嘴角笑了一笑,接着错身走过沈氏,武教头在沈氏身边停了下来,说道:“财迷!”

说完后,武教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沈氏回头瞪了一眼武教头,但是却扣起了手。

马蹄声乱响,士兵们在武教头的带领下向水泊山营寨攻去。

沈氏坐在营帐中,闭上双眼,额头沁出了汗珠。

就在这时,忽然纪龙惶急地跑了进来,说道:“婶子,不好了,有一队贼兵朝我们这儿打来了!点检大人叫咱们赶紧跑!”

沈氏急忙起身说道:“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赶紧走!”

此刻外面瞬间人仰马翻,厮杀声四起,沈氏急忙带着纪龙奔出营帐,迎面正好遇见偷袭而来的贼兵!

贼兵狞笑着说道:“好标致的大娘子,跟我去做压寨夫人吧!”

喊完后,贼兵策马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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