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破坏材料本身的纹理。贺绮在松木门和木剑上刻画的符纹也是同理,但它们太廉价,也没有灵性,象牙石就不同了,它几乎和真正的大象一样倔强,贺绮必须小心翼翼。

第一个是“水幕天华”,这是个普遍的防御术,徐农师傅交代要可以抵挡练气圆满的一次攻击。贺绮以自己的水平和材料的承受能力推断,需要二重九连的八十一个符纹,没有三四天根本刻不完。

贺绮拿起刻刀,准备和它再次作战。

黑发女孩递给她一只杯子。

贺绮抬头看她,接过杯子。“谢谢。”

那是一杯霜茶,以青羚奶,冰果和雾雨宗特产的滴水灵茶调制而成,饮用后可以避暑,最适合酷热的炼器间。然而此时还没有人开炉,贺绮只好小口饮用,慢慢品味其中的甘爽,等待她说话。

她还是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像成年女性的嗓音。

“你准不准备考流云坠牌?”她说。

与炼器师的青铜坠牌对应,制符师的初阶坠牌为流云,象征其符纹变幻莫测。贺绮微笑着摇头,“我考不上。”

她皱眉,“你的符纹水平很高。”

贺绮笑道,“要考流云坠牌,这条腰带我得在一天刻好才行。”

她有些诧异,“坠牌没有这么难吧?”

“非常难。”贺绮说,“我没有在光明之海接受过正式训练,而那里的人也不是所有都能得到。”

她问,“你怎么知道?”

“我正是从那里过来的。”贺绮说,“在两年前,我在那里住过很多年。”

她抿抿嘴,没有再接着追问,返回了炼器台,催动地火。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再度奏起,这回似乎带了点怒意。

贺绮喝光霜茶,并不管她的想法,专心镌刻起符纹来。

等她刻完又一个小符纹,两位大师傅和双胞胎才姗姗而来,这两个小的才更像徐农的孙子,总是凑在一起,而黑发女孩甚至不和他说话。

“贺绮姐姐。”乐平是小些的那个,虽然贺绮看来他比哥哥更胖一点。这孩子天真甜美,受他的父母影响,崇拜平阳舒那个傻子崇拜的要死。

贺绮给他一根贮灵草做的糖,乐平笑呵呵的接过,边舔边给两位师傅打下手,而他的哥哥也不文静,只是爱逞大人威风,苦恼的盯着弟弟乱跑,在一柄木剑上刻着符纹。

这一天贺绮刻了二十六枚符纹,小连环虽好,实在太慢。她决定回去再研习一下《符纹解》,再买几本书吧,先去藏书阁看一遍,没有就买。

“念琴姑娘。”她离开时说,“我倒也不是不能去光明之海,不过短期内会比较麻烦。”

黑发女孩正在收拾铁锤,闻言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明天来的可能有点晚。”她对两位大师傅说,“有位师姐托我看一上午药田,大概下午才能来。”

吕冉笑呵呵的答应,徐农也只是吩咐她在月底前完成象牙石腰带,他有更多的活要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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