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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月光渐渐淡去,融入沉暮夜色,斑驳树影卧在昏黄灯光里,静寂无声。

门铃响起时,姜艾橙拉开大门,见戴着口罩站在门外的女孩,一把将她拉进来:“幽幽。”

白天明媚张扬的女孩变得垂头丧气,姜艾橙满是担忧和疑惑:“到底怎么了?”

刑幽摘下口罩,眸色深深,静如幽潭:“我跟他要完了。”

在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回忆起过往,回忆起近两月发生的事,有心动有不舍,但她很明确的知道一点,不能再跟明沉玩这种暧昧游戏。

或许她主动一点问明沉要不要在一起,九成几率都能如愿,可那不是她要的结果。

高三毕业那年,赵绘声对周栩生一见钟情,拉着她一起折那一千颗星星。

有天明沉闯进房间,她下意识把自己的秘密藏起来,塞进被子。

打发那人离开后,她跑下床将房门反锁,掀开被子,里面摆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彩星。

她把桌子上的玻璃罐抱在手里,五颗一组存放进去:“五、十、十五……”

数满一千颗那天,赵绘声抱着罐子准备行动,傲娇的小孔雀仍在迟疑。

赵绘声做事有自己的风格:“只要两人心意相通,谁先表白又没关系。”

她被朋友的坦诚带动,打定主意去找明沉挑明,可惜时机不对。

明沉的爷爷身体一直不大好,在四月离世。那段时间所有人心情低沉,又要集中精力应付考试,她暂时把星星罐存放起来。

高考结束,明沉一直没来刑家,直到两周后。

她从琴房出来,遇到和蔼的管家:“星星,小沉来了。”

她连忙跑回房间,抱起自己的星星罐准备送出。

得知明沉在爷爷那边,她猫着脚步悄悄靠近,意外听到明沉亲口向爷爷解释他们只是朋友,还说:“我想解除婚约。”

期待与羞涩在那一刻尽数褪去,只觉手指颤抖,心口发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漫无目的走进琴房,看到熟悉的乐器,差点没绷住。

这个房间充满无数他们在一起的回忆。

姜艾橙恰好在那时打来电话,听到隐约的哭腔,立马打车来到刑家:“到底怎么回事?”

她吸着微红的鼻尖,眼泪直接掉下来:“他不喜欢我,只当我是朋友。”

姜艾橙是唯一知道她秘密的朋友,可以肆无忌惮向她倾诉。

姜艾橙听得心揪,也不愿相信好友只是一厢情愿:“会不会是误会?”

刑幽抽泣摇头:“我听到他说要解除婚约。”

她亲耳听见的,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满怀期待的念想在一夕间覆灭,刑幽心里崩溃了,说什么都没用。

安慰许久,姜艾橙想方设法哄她:“想点开心的事,你前段时间去校园墙表白那事儿不是成了?”

岂料刑幽哭得更大声:“才两周,就分了。”

姜艾橙诧异张唇,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好不容易牵线成功的红娘事业也告吹,双倍打击哭得更厉害,姜艾橙不敢再提。

两人都没注意到停留在琴房外的脚步,来了又去。

沉浸失恋的刑幽在空间看到周栩生发布一条周末愉快的说说,照片里有一双女孩的手出镜。

他们是因校园墙加的好友,原本没什么交流。

想起赵绘声刚说分手就看到周栩生跟别的出去度过愉快周末,她气冲冲地编辑一条私信:你们男生为什么都这么善变!

那句话,也不知究竟是在对谁说。

后来,周栩生告知照片里的人是他亲姐,刑幽才知闹了乌龙。

之后她并没有听见爷爷或是明沉找她说退婚,那时还抱着一丝希望。

他们约定好考同一所音乐学院,刑幽在等好消息来临。

她始终觉得,跟明沉的感情在朋友之上,甚至比一些恋人更亲近,或许只是差一个契机。

当她收到录取通知书,便迫不及待打电话跟他分享喜悦时,明沉在那端沉默许久,最后告诉她:“星星,我不学钢琴了。”

他忘记约定,放弃音乐,从此与她背道相驰。

回忆往昔,刑幽捂住脸颊深深叹气:“很可笑对不对?其实那六年我都没有完死心。”

除了她偷听见解除婚约那次,之后无人主动提及,她就当做不知道。

好像那层关系不断,他们就会有机会。

她放不下,才会找借口去关注明沉的消息,在他事业起步之初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帮助。

再后来,她忙于学业,辗转各种演出和比赛,时间一晃就是六年。

回到国内,打着“退婚”的旗号住进金江溪,不过是因为,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理由跟他重新产生联系。

退婚哪有这么难,只不过是她从未真正开口向爷爷提过,才会一直延续至今。

“唉……”

听到这,姜艾橙无声叹气。

关于刑幽的心思,她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幽幽。”姜艾橙握住她的手,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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