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言辞的刑父笨拙解释,心想这小棉袄是进了水,冻得人心凉凉。

父亲在家对儿女严肃,在外对员工严厉,唯独面对自己的妻子,次次小心认错。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

刑幽得逞的笑声从传出,明沉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时候,刑幽总抱怨爸爸太凶,但其实,她才是真正在爱里长大的公主。

他还记得,刑幽偷吃零食被发现,刑父训完女儿,又找人去搜刮那些有营养又好吃的零嘴。

刑幽拉不好小提琴心情烦躁,刑父呵斥她不可半途而废,女儿被凶哭了闹脾气,刑父便私下找他,请他帮忙哄一哄,因为同龄人好说话。

那个严厉的父亲始终爱着妻儿,而他曾经自以为美好的家庭、温和的父亲……早已支离破碎。

在屋内视频的刑幽斜侧着身,见明沉低头靠在那边,连忙捂住嘴。

刚接视频的时候,她让明沉跟爸妈打过招呼,之后才出去把空间留给一家三口。

在这团圆的日子,那人也会想到自己的父母吧。

刑幽速速结束通话,小跑出去,拉起明沉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明沉:?

不等他开口,刑幽已经拉走。

曾经刑家跟明家两位老爷子共同修建酒窖,刑老爷子搬来这里后,又建了同样的私人酒窖。

酒窖分别设有酒柜区和酒坛存放区,酒柜里的红酒大多为珍藏品,而酒坛里存封的佳酿,时间越久越香。

整个酒窖价值不菲,刑幽领着他进门,豪气挥手:“看看,你喜欢哪个?”

明沉挑眉:“又偷酒?”

刑幽立马反驳:“什么叫又?爷爷说了,这些酒以后都……”

她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明沉追问:“以后怎样?”

刑幽得意地扬起下巴:“以后我都可以随便拿。”

其实,爷爷的原话是“以后这些都送你当嫁妆”,可这话要是说出来,感觉像她在暗示结婚似的。

明沉没有怀疑,只说:“既然这样,你选吧。”

小时候不懂事,看中一坛子酒就随便开,想着那是爷爷们的东西。现在长大了,自然不能像幼时那般随意,而且这是刑家的物品。

刑幽嫌他墨迹,凭眼缘抱了一坛酒,打开柜子找酒杯:“你喜欢哪个形状的杯子?”

“都可以。”

“好吧。”刑幽随意挑选了两个椭圆形杯子,杯底像个不倒翁,碰一碰摇一摇,就是不会倒。

酒香浓郁,醇厚甘甜,喝的时候十分享受,后劲儿也很足。

刑幽是从小接触酒被锻炼出来的,但她并不嗜酒,喝过一定的量,脑子就开始晕乎乎。

“我觉得,还没喝醉,就要被这里的酒味熏醉了。”于是她拉着明沉到外面,坐在水泥平台上,两只腿无聊轻晃,像轻轻划动的桨。

晚风拂过脸庞,刑幽抬头望向天空,可惜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她忽然问:“你今天开心吗?”

明沉毫不犹豫:“当然。”

“可我觉得,还不够。”刑幽指着他心口,“这里在痛。”

他或许是开心的,但深处还隐藏着没有愈合的伤口。

她拉着明沉嘀嘀咕咕说了许久话,从六岁到十六岁,数不尽的回忆。到十八岁的时候,刑幽怔愣住。

那人在最美好的十八岁,经历了最不美好的事。

她忽然撑着水泥台跳下,双脚稳稳踩在地面,重新拉起明沉的手:“你跟我来,我还有个礼物要送你。”

刑幽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让他面向墙壁:“你转过去,我再送你一个礼物。”

“行。”明沉依她所言转身背对。

刑幽指向他后背,再三嘱咐:“不准回头哦。”

那人保持姿势一动不动。

想起明沉这六年以M先生的名义守在她身边,而她当年就准备好的礼物迟迟没有送出,刑幽不想留遗憾。

她拿钥匙打开柜子,从角落抱出那罐装满星星的玻璃瓶,一步一步回到明沉身边:“我记得很清楚,那次你突然闯进房间,问我在藏什么东西,其实就是这个。”

“原本就打算送给你的,现在应该不算太晚。”刑幽抱着星星罐,终于亲手将那份珍藏的心意送到喜欢的人面前,“这是十八岁的刑幽,送给你的礼物。”

明沉紧捏着手指,迟迟没有接下。

星星是真的,代表的含义也是真的,该收到这份礼物的人,本就是他。

不仅是星星,还有那满柜子属于他的痕迹……

刑幽真是喝醉了,小心翼翼上锁藏起来的周边因为忘记关门而呈现在明沉面前,滑门向两侧打开,几乎一览无余。

见明沉迟迟不接,刑幽疑惑地歪着脑袋问:“你不喜欢吗?”

激烈的情意在他眼底涌动:“不,我很喜欢。”

明沉接过玻璃罐放到旁边的柜子上,一把将面前的人搂住。

满腔爱意等着宣泄。

两人的脚步在屋内辗转,刑幽被他压在桌边,那人一只手抵在背后护着她腰,便不由分说地压下来,热烘烘的身体搅乱心底满池春水。

她不断往后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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