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后来知靳快毕业了,分到南城警队实习,一次行动里,意外地认出了正在执行卧底人物徐坤,他误会了他,以为他在干非法的事情,徐坤为了不让身份暴露,索性先去璧城避一段时间,我哥担心他,想劝他自首,索性追到了璧城,与他见了面,当天晚上,便发生了7.8级地震,两个人都没能……幸免于难。”

&ep;&ep;“即便是离世,他的身份依旧不能曝光,一旦曝光,杨局手上的多条暗线,可能都会有危险,所以……徐老一直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真实身份,他的心结一直没能打开,我爷爷那段时间陪着他,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痛,我们都以为他是放下了……竟不曾想他会走上这条路。徐老和陶荻的前男友陈牧山是合作伙伴,也曾经救过他的性命,当初陈牧山落网的时候,为了报答他的恩情,便谎称自己就是坤爷,如果那个时候,我再多方调查审讯一番,兴许后面的事,都不会发生。”

&ep;&ep;“知延哥,你不要自责。”叶嘉安慰道,“好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ep;&ep;傅知延点点头,将她揽入怀中。

&ep;&ep;叶嘉的表情淡淡的,很难以想象,得知了真相的徐老,会是怎样的反应,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深埋的一颗仇恨的种子,一朝破土,竟结出了这样一颗猝不及防的果实。他深爱的儿子,徐坤,真正的人民警察,而他,用的是自己的儿子“坤爷”这个名号,做的却是……天理难容的祸事。

&ep;&ep;一个月后,一审开庭之前,徐老在一个雨疏风骤的夜晚,离开人世。

&ep;&ep;傅知延调回了鹿州。

&ep;&ep;他承诺给叶嘉一个盛大的婚礼,当初走得急,连婚礼都没有来得及操办,就这样草草地扯了证,算结了婚,这么多年,傅知延一直心怀愧疚,念着想着,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ep;&ep;婚礼是一定要办,而且要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

&ep;&ep;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脸上的白纱布,得拆了。

&ep;&ep;其实整容这个事,叶嘉一点也不想傅知延去弄,万一没整好,或者恢复得不如预期,那不是活受罪吗。而且她还听说,整容了之后,还要定期去医院修复,那还不成了无期徒刑,她不乐意,心疼。

&ep;&ep;军医大的老教授受傅知延所托,跟叶嘉解释了很久,才让她明白,这种修复型的手术,跟一般小姑娘爱美的整容,还是有本质性的区别,主要是把他脸上那些个疤痕给弄掉,恢复以前的模样,虽然不能保证和过去完全一模一样,但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骇人,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绝对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ep;&ep;“没有太大的风险,那还是有风险嘛!”叶嘉抱着傅知延的胳膊,依依不舍,跟小女生撒娇一般,“还是算了吧,你这样挺好,我挺喜欢的,特男人!特n!要在街上遇到抢劫的,你往那一站,人家准能吓跑!多厉害啊!”

&ep;&ep;傅知延无语,敲了敲她的脑袋:“夸我损我呢?”

&ep;&ep;“夸你,绝对夸你的!”叶嘉咬着下唇,抱着他就是不肯撒手,“我看过人家网上割双眼皮的手术,特恐怖,我不要知延哥你去受这份罪。”

&ep;&ep;“会打麻药的。”

&ep;&ep;“打针也疼啊!更何况……更何况万一麻醉失效,天哪!我一定不让你去!”

&ep;&ep;叶嘉好心疼他,看着他的脸,她更心疼了,那一道道的疤痕,得多痛啊!她一定不要他以后再受一星半点的伤,针扎一下都不可以。

&ep;&ep;“叶子,你能别矫情吗?”坐在沙发上玩拼图的傅时都看不下去了,“都三十冒头的人了,在我们小孩子面前,能不能拿出点大人的样子来。”

&ep;&ep;拿腔拿调的,倒真有点小大人的架势,相比之下,叶嘉倒成了小女孩。

&ep;&ep;“臭小子!”傅知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教训道,“那是我姑娘,三十岁未成年,怎么,你有意见?”

&ep;&ep;“哼!你就惯她宠她。”傅时嘟起了小嘴,“你一回来,叶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逆生长得都不像我妈了,估摸着没两天,智商得归回汤包水平。”

&ep;&ep;“你还来劲儿是吧!”傅知延板着脸教训,“我惯我姑娘碍你眼了!还有啊,别拿汤包说事儿,她是你胞妹,你得爱护她。”

&ep;&ep;“讨厌!”傅时气鼓鼓地一把将拼图推翻,哗啦啦洒落了一地,“讨厌死你了。”

&ep;&ep;见他真闹脾气,傅知延跟着火气也上来了:“你给我捡起来!”

&ep;&ep;“不捡!”

&ep;&ep;“无法无天了还!以为老子不敢抽你啊!”

&ep;&ep;“讨厌!讨厌你!”傅时红着眼睛跑上了楼。

&ep;&ep;他跟傅知延一直就不对头,冤家似的,每天不吵上两句就跟骨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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