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的房子已经空出来了,到时候你想在那里做个工作室也不错。”

&ep;&ep;“我在LA的事业刚起步,想先做一阵看看。之前李叔叔也介绍了一些人脉给我,不过传统艺术和我们现在做的内容还是有一些差别,我们倾向挖掘更年轻更有潜力的艺术家。”

&ep;&ep;“已经在业界展露头角的艺术家反而不适合我们。”我对她露出明晃晃的笑容。

&ep;&ep;显然这一幕刺激到了母亲,她翘着的二郎腿不耐烦地换到另一边,下意识去摸包里的烟盒,想到室内不能抽烟的规定又抽回了伸向皮包的手。

&ep;&ep;“算了,我也不想管你的。”她捏着幼细杯柱轻轻摇晃杯里液体。

&ep;&ep;而后抬起眼用中文说道:“你大可以玩,不要搞出孩子和病来,影响结婚。”

&ep;&ep;“明年年后记得回趟北京,见见你爸给你选的未婚夫,听说条件不错,还是个处长的儿子。”

&ep;&ep;这句倒换成了英文,像是故意说给Matthew听的。

&ep;&ep;Matthew举起杯子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随后恢复如常。

&ep;&ep;冰冷而锋利的气场显然没有因其主人的收敛而停止外放,酒液带动喉结缓缓上下跳动,散发出危险气息。

&ep;&ep;我尴尬得挡住靠近他一侧的脸,向对面低吼:

&ep;&ep;“妈,能不能不在人前说这么让人尴尬的事情,Matthew还在呢!况且你也清楚我爸那边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可能去跟他定好的人结婚,太可笑了!”

&ep;&ep;先破防的人一定是输家,从我破防吼出声的这一刻,注定会因道行余额不足,返厂重新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ep;&ep;我妈脸上一副噎住后被水顺下去的舒服表情,完全不在意之后场面失控引发什么灾难。

&ep;&ep;旁边的Matthew此刻像是剧目之间插入的旁白,突然开腔。

&ep;&ep;“刚刚您说nasia有位未婚夫,我确实很惊讶,不过她看起来也一样,似乎并不清楚自己被安排了婚约。这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是件非常难以令人接受的事情。我们之间虽未确立关系,然而相遇相知相处几年下来,已经默认了彼此关系。”

&ep;&ep;他牵起刚刚我捂住自己脸的手,于手背上蜻蜓点水一吻。

&ep;&ep;“honey,我知道这有些突然,不过也可以看作上帝给予我们看清自己真心的,独一无二的机会。”

&ep;&ep;“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吗?”

&ep;&ep;Robert就像一只大脑过载的猹,看了看我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Matthew,可能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精彩的罗生门。

&ep;&ep;我妈垮起个脸,一副她二十年后没钱做电波拉皮穿越回来的样子。

&ep;&ep;而我,&ep;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憋死,用另一只没被揪住的手捂住胸口,满脸震惊。

&ep;&ep;隔壁桌客人吹起响亮的口哨,他们冲着不远处的乐队大声喊着这里有求婚,乐队和跳舞的人顿了顿,像是换了张卡带,瞬间转换成极热烈的氛围。

&ep;&ep;酒精把人们的理智燃烧成雾化的快乐挥散于空气中,此时此刻湿度已经超过了呼吸上限,纵情享乐至窒息还是清醒着活到明天已经不重要了。

&ep;&ep;在起哄中,他猛然吻上我的嘴唇,比平日更多几分愤愤不平的啃咬,才刚箍住后脑勺的手又将我们分开,紧接着被拉起离开座位,向着舞池人群中奔去。

&ep;&ep;我来不及看向母亲和Robert就被从他们周围带离。

&ep;&ep;一定很精彩吧,我想。

&ep;&ep;紧接着天旋地转,被拉回Matthew怀里,仿佛有黑洞般的吸力令人挣脱不能。

&ep;&ep;视线沿着他轻微喘息起伏的宽阔胸膛蜿蜒而上,最终陷落于对视。

&ep;&ep;那里此刻已是天堂和地狱的交汇处,一半妒火中烧,一半爱意绵绵。

&ep;&ep;心中干涸之意蔓延开来,我不自觉舔了舔嘴唇。

&ep;&ep;舞者们仿佛有意识的鱼群,四散至场地边,为我们让出半顷宽阔。

&ep;&ep;“要开始了。”他在说乐队伴奏,又好像在说什么别的。

&ep;&ep;La&ep;cuarsita的前调一起,瞬间将我的思绪带回现实,作为流传甚广的探戈舞曲,节奏明快,步调紧凑,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对新手而言则有些棘手。

&ep;&ep;随着节奏明晰,舞步逐渐加速。

&ep;&ep;每当他的鞋尖即将碰到斜前方我的另一鞋尖前,我都会灵活向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再多半步踏到别人脚上或桌前时,他又接一个回转舞步,将战线拉回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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