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再看也拆了。”

&ep;&ep;程锦坚持,“让我看看。”

&ep;&ep;“在我邮箱里。”

&ep;&ep;程锦下床去书房开电脑,打开杨思觅的邮箱找到他和设计公司沟通的邮件,忽略其他图纸,直接看效果图。

&ep;&ep;呃,果然改变很大,那栋小楼除了还是之前那个形状,其它的全变了,墙重刷了,门窗换了,窗变成了大窗,以前是复古风,现在现代化气息浓厚。

&ep;&ep;看室内效果图,那更是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墙刷了颜色,似乎每两面相邻的墙都不是同一个色,但都是不亮的浅色,并不刺激眼睛——那就够了。程锦没什么审美上的偏好,只有这么个要求。

&ep;&ep;地板应该是准备换新的,看着颜色比之前的浅。很多地方都放了大块的地毯,有色彩斑斓的薄款,也有质感毛绒绒的厚款,不知道是设计师为了好看放的示意,还是杨思觅喜欢地毯。

&ep;&ep;家具都是简洁风格的,但有些带有一种奇幻设计感,像餐厅里的一套木椅,椅背全和动物有关,像是椅背上支着两只长耳朵——应该是兔耳朵,或者竖起一对树杈般的大鹿角,还有长着一对弯曲的山羊角等等……

&ep;&ep;程锦看得笑了,然后背上一重,是杨思觅过来了。杨思觅揽住他的脖子,把脑袋搁在他颈侧,“好看吗?”

&ep;&ep;“可以。”程锦抬手摸了摸杨思觅的脑袋,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餐厅效果图,“饿了吗?想吃什么?”

&ep;&ep;杨思觅道:“有什么?”

&ep;&ep;“速冻食品?”回来后还没去过菜市场或超市,也没有网上购物,冰箱里只有之前的存粮。“或者出去吃?就是外面热。”程锦望了眼窗户方向,白花花的阳光亮得扎人眼睛。“要不晚上再出去吃?”

&ep;&ep;“嗯。”

&ep;&ep;晚上情况有变,虽然也是外面吃,但是景行止请客。

&ep;&ep;午饭后他又打来电话,说有事要和程锦面谈。

&ep;&ep;既然有事,程锦当然不会拒绝见面,因个人喜好耽误了正事可不好。“下午吗?”

&ep;&ep;“晚上吧,下午我有事。”

&ep;&ep;“到哪见面?办公室?”

&ep;&ep;“我想想……这样吧,外面谈,顺便把晚饭解决了,我一会儿发地址给你。”

&ep;&ep;“也行。”

&ep;&ep;挂了电话,程锦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答应了景行止一起吃饭?好像被套路了。这顿饭没问题吧?他看向杨思觅。

&ep;&ep;杨思觅一针见血地道:“北风回京了吗?”

&ep;&ep;“不知道啊。”

&ep;&ep;“应该回京了。”

&ep;&ep;“是嘛。”

&ep;&ep;稍后,景行止的信息到了,根据餐厅名和地址所在区域判断,这顿晚餐应该不便宜。

&ep;&ep;晚上,程锦和杨思觅准时赴约。结果景行止迟到了,打电话叫他们先去订好的位置上等一会儿。

&ep;&ep;十分钟后,景行止到了,他果然不是一个人,司码真的也来了。

&ep;&ep;司码看着不像是这种精致餐厅的目标顾客,他穿得特别随意,上身是件绷在肌肉上的黑背心,下面是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脚上是双脏军靴。

&ep;&ep;他像是在路边撸串时被人强拉到这地方来的。不过来了后,他倒也没半分不自在,仿佛踏入的是无人之境。

&ep;&ep;反倒是店里的其他人在看到他后略显不安,因为他眉梢眼角尽是冷意,如一把泛着冷光的狰狞兵器,让人心惊胆寒,不敢多看。

&ep;&ep;景行止倒是穿得比较正式,衬衫休闲裤,就是照旧扣子解开了比较多。不知道他上班时是不是也是这个德性。

&ep;&ep;程锦同司码打招呼,“什么时候回京的?”

&ep;&ep;司码朝程锦和杨思觅露了个刚过冰点的似有若无的微笑,“刚回。”

&ep;&ep;刚执行完任务回来,所以身上杀意未退。

&ep;&ep;程锦想,刚回就被拉来吃饭了?他看向景行止:你行动力挺强的。

&ep;&ep;景行止振振有词:“吃饱吃好才能休息好。”

&ep;&ep;“听说你们刚从木伦回来,怎样?”司码看着程锦问。

&ep;&ep;“不怎样。”景行止代答,“重要嫌犯自杀了,白忙一场。”

&ep;&ep;司码应付景行止很有一套,直接把菜单推给他,示意他点菜,景行止一有事干便暂时安静了。

&ep;&ep;程锦同司码说了下蔺守安的事。

&ep;&ep;司码道:“他有个女儿?”

&ep;&ep;程锦点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试图联系过他女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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