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不想听,我眼睛瞇瞇着看着他。

&ep;&ep;「医师,可以回家了吗?」

&ep;&ep;突然阿母又插话了;「医师在讲话你给偶闭嘴。」台语腔还给我说国语,直接说台语无妨。

&ep;&ep;「好……我乖乖的听。」面对阿母的勒索,也只好继续聆听这位遭老头的自言自语。

&ep;&ep;他咳嗽了几声之后又严肃的道着:「你得卸下心防,才会有未来,你问问自己,这样的你过的快乐吗……」

&ep;&ep;当然过的很快乐。

&ep;&ep;就这样经过十分鐘,终于结束了,走出诊所迎接阳光,才知道刚刚简直是地狱场所,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一位遭老头,讲了十分鐘……我病了吗?没病也会变成有病。

&ep;&ep;就这样搭着计程车回家,然而……

&ep;&ep;阿母终于开口了,回家的路上她沉默了将近一半的路程,真是难为了她。

&ep;&ep;「你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

&ep;&ep;「什么病了……」

&ep;&ep;坐在一旁的她,很沉稳的对着我讲。

&ep;&ep;「看到阿哲,是真的还假的?」

&ep;&ep;「当然是真的啊,他并没有死,为什么你们都要说他死了?」

&ep;&ep;她摇头,叹气着:「阿母很难过……好好一个女儿变成这样……」

&ep;&ep;阿母难过的神情,身为女儿的我全看在眼里,我无法多说些甚么,

&ep;&ep;说再多只会更难过,可是发自内心地说出了一句代表我此刻的心情:

&ep;&ep;「可是你女儿很幸福很快乐,能活在有宇哲的世界里,多么地幸福、日子也变得有阳光。」

&ep;&ep;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能够了解,或许现在,我在阿母眼里,只是一个神经病,一个没有未来的神经病,被别人指指点点的神经病,可是不可否认,现在的我过的好快乐,好幸福、幸福到连呼吸都快乐。

&ep;&ep;而我并没有慎重的和阿母道别,就这样直奔公寓,到了三楼,衝进卧房换衣服,准备上班,好好服务那些既有趣又讨厌的客人。

&ep;&ep;穿好整洁的衣服,骑着我宝贝的ny,来到台北信义区的一间西式餐厅。把车停好,立即像个火车衝进店内。

&ep;&ep;看见满满的客人,心想糟了迟到了。要进去换员工制服时,老闆却叫住我了。

&ep;&ep;「瑞亦!你等等。」他很亲切的道着,笑容也是满脸都是。

&ep;&ep;「怎么了?抱歉我迟到了,不要扣我薪水。」

&ep;&ep;他是我的老闆,我都叫他小魁,因为他名子里有魁这个字。人不高,也不帅,年纪在三十岁左右,有个小到不能在小的眼睛,嘴巴很大,大到整隻拳头都塞的进去。

&ep;&ep;「你过来我跟你聊聊。」

&ep;&ep;我听从他的指示,坐在一旁没有人用餐的区域。

&ep;&ep;他的眼神很不对劲,很忧鬱,但并不晓得他想说什么。

&ep;&ep;「你今天是去看精神科?」

&ep;&ep;点头:「不是,阿母这次是带我去看心理医师。」

&ep;&ep;「那结果呢?」

&ep;&ep;很自豪的口气讲:「当然没事,我又不是疯子。」

&ep;&ep;他沉默了一下下,掛在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去,相对的换来了一脸亏欠脸。

&ep;&ep;「可能,不能在僱用你了……」

&ep;&ep;晴天霹靂的打雷,往我身上劈!居然居然会被炒魷鱼。

&ep;&ep;「为什么——我做得不够好吗?」

&ep;&ep;「有客人投诉,你时常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这会影响客人,所以不能再雇你。」

&ep;&ep;又是同样的台词,每次被开除都是这样的理由,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理由!

&ep;&ep;「可是我——除了自言自语,我都做得很好。」

&ep;&ep;他摇头:「你是高材生,我想除了这里之外,别的地方更适合你。」

&ep;&ep;看来于事无补了。

&ep;&ep;「那我——」

&ep;&ep;「你今天可以回去了,明天再来拿你这个月的薪水。」

&ep;&ep;他起身了,小魁满脸愧疚的表情,跟我鞠躬后就走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厚脸皮待在这里,是吧?

&ep;&ep;带着满满的失望,离开这里。随着风的波动,心情跌到谷底,我坐在一旁站亭下的椅子,看着人人往往搭乘公车离去。

&ep;&ep;原来我一直活在这种被轻视的日子里……是我自己不愿走出,还是宇哲你捨不得离开我?好想知道,好像知道你会怎么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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