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但同样也是三皇子的外宅,这在权贵之中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ep;&ep;萧明稷不会常常过来,但她却不同,圣上宠爱这个妹妹,根本不管她去了哪里,又把哪个美男子掳到她的神仙洞府。

&ep;&ep;长公主偶尔从道观出来玩一阵,扮成各种身份,在民间过一把微服私访的瘾,随手当一回青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ep;&ep;“三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何神情不悦?”

&ep;&ep;溧阳长公主的耐心出乎意料的好,她大概是在外面玩累了,自顾自地吃了一碟糕,饮着茶等萧明稷过来,见他果然不算畅意,竟然笑出了声:“若是你再不过来,我都要担心哥哥是不是把你捉去杀了。”

&ep;&ep;她慢条斯理道:“你要是被皇兄杀了,我一定去宫里劝一劝圣人,刀下留人。”

&ep;&ep;萧明稷看她坐在这里纹丝不动地吃着糕点,却不像是救人心切的模样。

&ep;&ep;“把你府里那几个芝兰玉树的谋士留下来,当个洒扫的道士也不错,省得暴殄天物。”

&ep;&ep;“我有时候当真觉得看不透姑母。”

&ep;&ep;萧明稷换了一身深色的常服劲装,稍微类似胡服,比起朝服更显得人清隽瘦削许多,他望着眼前的长公主,眸色幽深:“姑母既然存了叫郑氏得宠的心思,何必又费别的心思?”

&ep;&ep;溧阳长公主孑然一身,她只是一个公主,无论皇位上坐的是谁,都不会影响到她逍遥的生活,至多不过是每年赏赐多与少,但是溧阳已经舍身出家,本来就已经舍弃了全部身家,连每年的俸禄都只能领一半,她应该也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ep;&ep;她已经知道郑玉磬与自己昔日有情,却将郑玉磬献给圣上,还同自己示好,如今郑氏得宠,她却愿意答应教导别的女子。

&ep;&ep;郑玉磬要了避子药,她便给了,但是转头又着意透露给了自己。

&ep;&ep;这样的溧阳长公主,同圣上面前那个乖巧可人、知情识趣的妹妹,郑贵妃面前温柔慈善的女观主完全不同。

&ep;&ep;“殿下说笑了,你该知道,郑氏的事情原本是皇兄有意为之,”溧阳长公主自然感受到了自己这个侄子说这话时的阴郁:“否则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圣上用药,我还想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