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ep;&ep;“皇后怀太子那时也时常身子不快,朕那时也年轻,觉得这不过是女子都要经历的事情,体贴是有的,但总觉得不够。”圣上思及旧事,稍稍叹气:“朕如今既然知道你的辛苦,又岂会因为这些嫌弃你?”

&ep;&ep;他像是哄孩子一样来哄郑玉磬:“音音能叫朕日夜惦记,也该对自己的容色有些信心才对,连你都说自己貌若无盐,旁的妃妾算得上是什么?”

&ep;&ep;“哪个叫圣人日夜惦记,我又不会下蛊。”郑玉磬啐了一口,面色红得恰到好处:“这话叫旁人听了不知道该有多寒心!”

&ep;&ep;天子这样动情,极为耐心地安抚自己怀中的佳人,站在一旁的内侍与宫人难得感受了一回天子柔情,但圣上怀中的佳人却未必如此作想。

&ep;&ep;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圣上贵为天子,什么样的处子弄不到手,只是要得到一个臣妻,还要她肯真心侍奉,却着实花了一番力气。

&ep;&ep;除了孝慈皇后所生的废太子,圣上还有许多儿女,然而在天子心中,连这些有血脉相连的儿女都算不得什么,自然那些嫔妃所受的痛苦更加微不足道。

&ep;&ep;郑玉磬见外面的人送了姜汤过来,自己接过后也不用人拿勺子来喂,趁着热都喝光了。

&ep;&ep;圣上斜倚着床榻,瞧人服侍她更换出去的衣物,他年轻时崇尚节俭,然而现在却觉得自己富有天下,若是不能叫自己心爱的女子拥有天底下最瑰丽的一切,穿戴华服美饰,随手投掷金银珠玉,那这个皇帝做得也太过无趣了些。

&ep;&ep;贵妃的身子比什么都要紧,郑玉磬觉得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白色的狐裘罩在外面愈发显得人圆滚滚,怕是跌倒在雪地里打几个滚孩子都不会有事。

&ep;&ep;她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打散,与圣上携手出了锦乐宫。

&ep;&ep;其实她睡得也没有圣上所说那么夸张,是冬日的白昼太短,如今外面的宵禁还没开始呢。

&ep;&ep;郑玉磬觉得有些热得过分,便将遮住发髻的狐裘帽子亲手拿下,抬头去看天上明月。

&ep;&ep;月光皎皎,落地成霜,柔和的月影洒落在她的身上,她瞧着月色,圣上在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