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主拜祭。

&ep;&ep;她所看重的名分,所期冀的张扬宠爱不就是如此么?

&ep;&ep;郑玉磬不意圣上面皮这样厚,一时怔怔不知道说什么,但皇帝做了的决定无人能改,更何况这在旁人看来也是一种殊荣,作势要躺下去,“圣上的心血在哪里,日日夜夜住在道观的那间小院,宫都不想回了?”

&ep;&ep;圣上要护着郑玉磬,而他怀中弱不禁风的美人也没有力气去再抱一个孩子,只能叫乳母抱着给郑玉磬瞧,不过乳母在不在场,也不影响两个人亲昵。

&ep;&ep;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ep;&ep;冯夫人怀里抱着帝王的幼子,普通民妇对于君主的惶恐无以复加,这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人,然而听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女互诉情肠,依偎亲昵,心中万千感慨,手都酸了,也只能抱着孩子,老老实实做一个木头桩子。

&ep;&ep;原来哪怕是做官做到天底下最大,只要他愿意,能比她身边那些平民甚至文士更疼人,宁可舍弃皇嗣也要她继续活下去,她生孩子的时候丈夫虽然也担心,但都是守在外面,哪有坐月子的时候郎君还在旁边亲手喂水擦身的。

&ep;&ep;那个娇滴滴的美人不想生孩子也不想吃药,圣上也能尽数依她,天子清隽威严,说起哄女子的情话更是叫人心生摇曳,叫人羡慕这位贵妃的好命。

&ep;&ep;圣上在锦乐宫住了一日一夜后,看着郑玉磬稍微好些了才返回紫宸殿匆匆处理政务,不过见几位宰辅与皇子时也不忘记说起自己这个小儿子。

&ep;&ep;实在是郑玉磬不愿意他总坐在那里,动不动想起立政殿他训斥的话,说起来便要难过,圣上怕她哭多了留下病症,便打消了一连三日都陪着她的想法,先行回来处理政事,晚间再去探望她们母子。

&ep;&ep;“贵妃生这个孩子实在是辛苦,朕瞧了都心疼,”圣上已经议完了政事,仪态较平日稍松懈些,头戴玉冠,只穿了赭红色的常服,刚刚因为萧明辉回答问题不力而发的脾气都没了:“朕想着依照皇后生嫡子制,赦免关中三年赋税,卿等回去拟个章程。”

&ep;&ep;御书房里的人并不算少,臣工们原本以为圣上是因为在锦乐宫里耽搁得太久,着急见他们才会如此,连入朝已久的三殿下、五殿下,甚至刚刚领差事的七殿下萧明烨,都叫了过来。

&ep;&ep;七殿下是吴丽妃所出,看着还有些生涩,头一回议事就挨了圣上一顿骂,差点没被吓哭。

&ep;&ep;但是眼下瞧着,却并非是这么一回事……反倒像是要有意重提册封太子之事一般。

&ep;&ep;圣上说的也太简略了一些,皇后生嫡子虽然尊贵,倒也不至于赦免赋税的地步,只有皇太子的降生,才有这种待遇。

&ep;&ep;贵妃受宠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天子近臣随侍日久,也不难看出圣上的心意,有那么一两回,流露出后悔再不立后的意思。

&ep;&ep;众人心底如何惊涛骇浪,也不敢在圣上面前表露太过,应了下来,退出御书房。

&ep;&ep;萧明辉和萧明烨今日被圣上劈头盖脸一通斥责,天子之怒,并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虽说不明白怎么圣上刚得了小儿子就这么不待见他们两个,可更不明白萧明稷怎么就能置身事外,云淡风轻?

&ep;&ep;“三哥,你说圣人是什么意思?”萧明烨小的时候谨慎惯了,直到太子被废才懵懵懂懂被母亲灌输了许多念头,看到了更多的希望:“难不成真的要立贵妃的儿子做太子?”

&ep;&ep;他忿忿不平,也略有些试探的意思,“可是诸皇子之中明明是三哥最年长,凭什么立贵妃的儿子,就因为贵妃生得美?”

&ep;&ep;“圣意若是非要如此,咱们这些做儿子的除了顺从君父,难道还要学大哥抗旨不遵吗?”

&ep;&ep;萧明稷今日看见圣上面容未消的疲惫,就知道锦乐宫里该是一番怎样惊心动魄的场景,他对待自己的兄弟一向是很好的,哪怕心中嗤笑萧明烨这稚嫩的问话,但面上尽量不显。

&ep;&ep;“五弟慎言,郑母妃虽然美,可你议论她,难道不是在议论阿爷吗?”

&ep;&ep;萧明稷讽刺地想,做皇帝确实是件极好的事情,明明前面才叫人伤心难过,可是转过头又悉数不认,也完全使得。

&ep;&ep;“更何况大哥尚在东宫,怎能说皇子之中以我为长?”他面容冷肃,颇有几分圣上的意味,已经是先行了几步:“与其有心思想这些,不如想一想该怎么当差,尽心做事。”

&ep;&ep;他扫了一眼萧明辉与萧明烨,皇帝不会和儿子说这些自己嫔妃生产时的细节,但是宁越却简略提到过其中凶险。

&ep;&ep;诚然,他比萧明辉他们更厌恶郑玉磬腹中这个几乎叫她去死的孩子,可是那也轮不到他们的母妃借机怀有别心。

&ep;&ep;要折辱、要虐|杀那也是他的乐趣,岂能叫别人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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