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好享受当下,做一些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

&ep;&ep;“音音,我们只要元柏一个孩子,以后便是你做了皇后,也不会有别的孩子威胁到元柏的地位。”

&ep;&ep;他听郑玉磬模棱两可,似乎有了些松动的意思,连忙趁热打铁,但是即便是这种时候,他倒也不好完全斩断了自己的退路,缓了缓道,“自然,哪怕是等咱们想要孩子的那一日,朕也不会改变圣旨,将皇位传给别人。”

&ep;&ep;亲生的骨肉有自然好,但没有这样儿女上的缘分也不必强求,他们这一支皇族血脉,似乎天然就有着诅咒,每一代的君主都因为与兄弟手足争夺皇位而互相残杀,无论是否出身东宫正统,都是一样。

&ep;&ep;皇帝们越生越多,后辈为了将来不会将自己的位置便宜给侄子,也都是大肆杀伐,杀的也就越多。

&ep;&ep;生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处,不过是白白浪费国家的米粮养了一堆外斗外行,内斗内行的废物,在世上活二三十年,还要再额外养一堆王妃世子,最后为了体面,新君又得风风光光办几场葬礼,就为在争权夺位之后遮羞,给自己博一个好名声。

&ep;&ep;他对杀了自己的手足没有半点愧意,只是觉得真的又碍事又花钱。

&ep;&ep;“郎君当真可以不要属于我们的孩子?”

&ep;&ep;郑玉磬心里是最疼爱元柏的,她对于和自己的丈夫有几个孩子并不抗拒,只是父亲不同,她的心自然会更偏向已经存在自己身边许多年、有血有肉的孩子,而不会对空中楼阁的未来之子有太多同情心。

&ep;&ep;她的眼睛直视着萧明稷,“其实皇帝也不过刚刚御极,或许将来还是会改变心意的,一辈子的事情,哪里能说得准?”

&ep;&ep;萧明稷跪坐在胡榻一侧,接过她手中的茶盏,虽然心中紧张,但勉强还是在讲笑话:“虽说郎君家里还有个皇位擎等着人继承,不过说实话倒也不算什么,要是郎君不是皇帝,只怕到了重孙子那辈就没有人记得朕的姓名了。”

&ep;&ep;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当婚龄,但那个时候先帝还没有心思顾及这些,也不愿意太子早婚,耽搁学业,等到有了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外加几个儿子都已经成人,才想起来办一次选秀,偏偏只剩下了他没有成婚。

&ep;&ep;这些年无论是先帝以及他的嫔妃,还是那些跟随他的臣子都劝皇帝应当为皇室传宗接代,起码有自己的血脉,将来一旦山陵崩,不至于像是皇帝坠楼那一回手足无措,全然没个准备。

&ep;&ep;但他反倒不觉得有什么,普通人家大约到了第四代第五代,假如祖上没有太风光的人物,就不会再有人时常翻看族谱,将自己的曾祖父乃至于前几辈的姓名事迹记得一清二楚。

&ep;&ep;也就是因为他是君主,所以直到将来萧氏王朝覆灭的一刻,还是得有无数人记得他,因为要避讳天子的名,而后世以史为鉴,也不免会从史册上知道他。

&ep;&ep;至于音音,无论她是尊贵的皇后还是普通民间妇人,女子的名字不能叫外人知道,大概到了孙子那一辈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