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讥讽:“就因为是圣上,便值得夫人如此屈从?”

&ep;&ep;“还是说,只要是寝在九五至尊的床榻上,你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是谁?”

&ep;&ep;“别说了,殿下,求求你别再说了!”若是没有被人捉住身子,她已经瘫倒在了地上,但是她的双手动弹不得,只能隔着一扇门,听着那几乎要叫她羞愤而死的声音,喉咙里发不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ep;&ep;“如此良辰美景,怎能不叫夫人那拜过天地的郎君来看看,”他低低地笑了出来,附在她耳边风轻云淡道:“看不见也没什么可惜的,能听见便够了。”

&ep;&ep;“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郎君他还活着?”

&ep;&ep;她猛然抬起头,重新振作起一点精神,但是还没等她问个清楚,室中男女的声音便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的周遭一片黑暗,连着梦中的萧明稷也一道消失,唯有嘀嗒的声音清晰可闻。

&ep;&ep;——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ep;&ep;她壮着胆子向前迈步走了些许,寻着水滴的声音试探找出路。

&ep;&ep;嘀嗒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而远处石桌上的红烛也重新恢复了她视物的能力。

&ep;&ep;只是这并不能叫人安心,反而让她不自觉地惊呼出声。

&ep;&ep;——那红烛后面的床榻上有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男子躺在上面,只是面如金纸,眼睛圆圆地睁着,僵硬的手握着枕头,似乎早已死去。

&ep;&ep;而这个时候她才能借着光线看清,那血从床上蜿蜒而下,直流到了她的绣鞋处。

&ep;&ep;熟悉的讥讽仿佛还在耳畔,“夫人的命格果然是会要人性命的。”

&ep;&ep;郑玉磬醒来时正大口喘着气,缓了缓才发觉寝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旅程。

&ep;&ep;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起身唤人进来送水,可是不同于往常的寂静安宁,服侍的宫人在地上跪了一片,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