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队,纵马争夺越激烈,心存爱意的女郎投掷的花果也就越多。

&ep;&ep;三殿下大概也是有些欣赏他的,球在两人之间争夺最紧,有了未婚妻的郎君不好分心接旁人的东西,他一直全神贯注地与这位皇子争锋。

&ep;&ep;但当那一枚李子掷向两人中间时,三殿下却神色略怔,唇边微有笑意,接到了那枚李子,握着杆子的手不免松了几分,居然把球让给了他。

&ep;&ep;然而这位江南有名的慕容九郎居然一同勒马,并不急着挥杆击球,他自以为这位三殿下谦和,伸出手玩笑讨要,“殿下恕罪,那是臣未婚妻所投,不好割爱。”

&ep;&ep;这不过是马场上的小插曲,却莫名令这位贵人冷肃了面色,非但没有将李子还给他,反而中断了赛事,打马去瞧宾客坐席,以辨真伪。

&ep;&ep;最终,那枚李子并没有被完璧归赵,反倒是三皇子后来一个失手,马球杆失了准头,不小心砸中了慕容九公子的头。

&ep;&ep;治伤淡疤的药膏涂了不知道多少,但朝廷秘制用来刺囚犯面颊的墨汁从来不曾消减过一分。

&ep;&ep;如今的宁越闭上了眼,那日被人在面颊上刺字的情景历历在目,像是皮影戏一般在脑海中不断循环往复。

&ep;&ep;昔日长身玉立的三殿下不惜纡尊降贵,冷眼瞧着人将他打得遍体鳞伤,而后亲手执了细长银针,缓慢地刻下“奴”字,刻意延长了那份痛苦。

&ep;&ep;“音音这般的女子,岂是你能拥有的?”萧明稷刺完之后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地玩味,轻声笑道:“不舍割爱又如何,最后不照样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ep;&ep;“我瞧上的人,原也不用你一个罪人的儿子来让!”

&ep;&ep;窗外“咚咚”的声音将闭目沉思的宁越从回忆拉回现实,枕珠轻快的声音隔着一道墙壁响起。

&ep;&ep;“总管,您是怎么了,大白日的也关着门?”

&ep;&ep;枕珠这话略有些没过脑子,忽然想起来他是没有小黄门服侍的,或许正只穿了内衫,自己在浆洗衣物,忙补充道:“娘娘让我来看看你,赏些伤药一并带来。”

&ep;&ep;第31章晋江文学城独发

&ep;&ep;枕珠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儿,才见宁越匆匆换了一身新的内侍服出来见她。

&ep;&ep;她是因为郑玉磬喜欢,圣上才肯留她做掌事宫人,实际在对人心的拿捏与如何为主子分析利弊,以及在与紫宸殿宫人的关系上远不如宁越。

&ep;&ep;而宁越人不单单是人生得俊秀,而且还会一手按摩的绝技,服侍得贵妃舒服自在,叫她嫉妒之余又有些艳羡。

&ep;&ep;但可惜有些事情也要讲究眼缘,郑玉磬自己选秀的时候便尝过冷暖,对宫中的人向来不摆贵妃的架子,体贴下人们的辛苦,宫中不少人想走门路来锦乐宫伺候,可是贵妃偏偏对上总管便声色严厉,比对寻常宫奴严苛百倍。

&ep;&ep;她知道娘子虽然享受着锦衣玉食,可伺候圣上的不痛快总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可宁越既然伺候得人舒服,又算得上是精明能干,娘子也不该这么对他,有心劝一劝,省得宁越心里存了不痛快,将来对贵妃生了二心。

&ep;&ep;“枕珠姑姑怎么有空往这腌臜地来了?”宁越步下台阶,寒风吹起了他的袍袖,勾勒出他原本的身姿,虽然阴柔,却不会叫人觉得女气:“是娘娘有事要宣我过去吗?”

&ep;&ep;“是娘娘赏赐了治烫伤的药给你,这是咱们娘子特地问岑太医要的,金贵着呢。”

&ep;&ep;枕珠在宫中一向是被别人热情对待,不论是到哪里都是被人往屋里请,可是宁越显然只打算站在门外同她说话。

&ep;&ep;她也不在意,两人之间贵妃虽然更倚重自己,但宁越却才是更有本事的那个,她更佩服有本事的人。

&ep;&ep;“娘娘身子不好,圣人原先还肯用心陪伴,可如今便另觅新欢,早上坐了那么一小会儿便走了,娘娘如何觉察不出来,一时心里不痛快又不能和圣人闹,只能朝咱们这些最亲近的人发脾气。”

&ep;&ep;枕珠叹了一口气,望着宁越那张比女子还要光滑精致的脸,果然人的精致与心性并不会随着地位改变而损毁,就算是在这样的位置,还是刚刚被贵妃训斥责罚过,可依旧将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

&ep;&ep;可是她也注意到了一点,宁越的手上略有红肿的烫痕,可面上的肌肤依旧光洁如初,不见半分痕迹。

&ep;&ep;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难道脸与手还能感触不同吗?

&ep;&ep;“不过娘娘就算是对总管寄予厚望,也不该对您这么严苛……想来等诞下小殿下之后,娘娘身子好转,也不会总这般喜怒无常。”

&ep;&ep;“枕珠姑姑说这话便折煞我了,咱们这些人原本就是供主子差遣驱使的,雷霆雨露,俱为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