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任务的探子而言显得有些可怜。

&ep;&ep;即便是给这些,萧明稷自己也是不痛快的,唯有瞧见音音神色间的狐疑与欢喜,才一同笑了起来,柔声道:“音音身边的人朕从来不亏待的,长安外二十亩田地,足够过得富庶,要是音音身边的枕珠出嫁,朕除了田地,再陪送一斛珍珠做嫁妆,音音喜不喜欢?”

&ep;&ep;“都是伺候你伺候久了的,将来音音做了皇后,想要见到他们也容易,只是枕珠要是挑选一户好人家可得尽早,若是为上皇发丧,国丧不得大肆操办,又得等三年之久。”

&ep;&ep;萧明稷主动替她穿上衣服,纵然目光灼灼,叫郑玉磬面上都有些害羞,但还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柔声道:“难道在你心里,我连你身边的人也容不下吗?”

&ep;&ep;他这样说着,心里却有盘算,宁越出宫之后他也会派人盯着,不会叫他雇佣长工,那土地也不能买卖。

&ep;&ep;二十亩田地,耕作在上面就足够辛苦了,省得他耍那些小聪明,教唆音音与他作对。

&ep;&ep;至于入宫探望郑玉磬,他更是想都不要想。

&ep;&ep;“三郎果真愿意如此,那宁越一定欢喜极了。”

&ep;&ep;郑玉磬是真心替宁越感到高兴的,他孤身一人做内侍在宫里伺候自己,说起家里的人生死未卜,现在突然多了很多亲人,萧明稷如今肯让宁越给他的母亲养老送终,这有什么不好的。

&ep;&ep;皇帝的这些话同宁越伪造的出身对不上,对上的全是慕容氏当初的境况。

&ep;&ep;世间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她对亲情十分向往,想到慕容氏家中的女子也有几分可怜,不是良家女子,婚嫁便是一等一的难事,就算是被人奸||污、被高门买了做奴婢歌舞伎杀害,官府也不会太管。

&ep;&ep;她穿好衣物之后柔柔环住了萧明稷的颈项:“那三郎能不能给她们也恢复良籍,想来虽然人年纪大些,倒也能够自立。”

&ep;&ep;有一个被阉了的太监做弟弟,好人家也未必肯娶这样的贫女,哪怕这个人是做过太后身边的内侍也毕竟是曾经,管不到什么用处。

&ep;&ep;不过萧明稷面上却还是多了些为难神色,他笑着安抚郑玉磬道:“那郎君可得想一想。”

&ep;&ep;郑玉磬知道他在这些事情上还是介意多些,因此也不强求皇帝能全部答应。

&ep;&ep;但是接下来在温泉汤池度过的几日,皇帝的身心就分外舒畅了。

&ep;&ep;万福之前是见过圣人用刻刀与抛光药葫芦做拟物的,只是没想到郑太后会真答应能用,有一日他进到露天温泉外服侍,见圣人还不肯拿出那个东西,仿佛又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才肯放过太后。

&ep;&ep;枕珠扶太后起身的时候郑玉磬都有些无力行走,仿佛需要人协助行走的不是圣人,反而是太后。

&ep;&ep;圣人素日里将太后看得那般要紧,但是见到太后失仪,反倒是笑起来了。

&ep;&ep;临到回宫的时候,皇帝先一步回宫,郑玉磬才叫那几个被万福领来的女子与还不知情的宁越相见,手中还拿了她们的凭证。

&ep;&ep;宁越见郑玉磬心情这般好,但碍于身份也只能暗中妒忌,见到内侍监领了女子过来尚且是一头雾水,等到那些穿戴整齐的女子走近些,他才骤然一惊,发觉这些人竟然是紫宸殿牢房里曾经见过的母亲与姊妹。

&ep;&ep;喜气衬人,皇帝大约是已经将她们送回来养了一段日子,变化惊人,与从前的蓬头垢面大不相同,叫他有些不敢认了。

&ep;&ep;“宁越,这些可是你的家人么?”郑玉磬今晨尚且被皇帝折腾得有些狠了,索性半躺在美人榻上休息,“我从前不曾见过你家里的人,内侍监说是,你看看对不对?”

&ep;&ep;别说她对慕容家的人没什么印象,就算是有印象,这些年里她们的变化太大,郑玉磬也根本认不出来。

&ep;&ep;但是宁越却是亲眼见过那些换上整洁朴素衣物的女子从前的狼狈,他的眼睛几乎瞬间盈满了热泪,紫色的内侍服上都沾染了泪痕,哽咽失声。

&ep;&ep;而这些女子也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虽然碍于太后在场,不敢痛哭失声,可是也一个个抬手去擦拭眼角泪痕。

&ep;&ep;除了他七姐已经被斩断的第六指处还有明显做旧的伤口,她们表面上看起来都像是没有受过太大苦楚的模样。

&ep;&ep;“看来内侍监所言不差,”郑玉磬松了一口气,想着萧明稷倒也不会在这上面骗她,语气里满是轻松,让枕珠将新的身份凭证都递给了那些女子,“皇帝厚恩,愿意叫掌事一家团聚,这是户部新做的文书,今晨才送过来的。”

&ep;&ep;她似乎是满心要给他一个惊喜,叫宁越如死灰一般的内心都掀起了阵阵波涛,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郑玉磬却率先道:“掌事本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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