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爷是来帮娇娇消灾的,可不是来害娇娇的,娇娇如此,爷可是会伤心的。”

&ep;&ep;见曲玲珑连脸都没回,顾西臣摸了摸鼻子,自圆椅上站起来,拿过放在洋漆描金小几上的乌木骨泥金山石折扇,随意地在手中敲着,缓缓朝她走去:“听说有那不长眼的粪官给娇娇添堵了?”

&ep;&ep;曲玲珑虽没回脸看他,但精神一直高度集中,始他一站起来,她就立刻回身也不敢往卧室跑,只能在这堂间里充满警惕的同他周旋,保持着距离。

&ep;&ep;她这样,顾西臣倒没生气,晃悠到门口堵着,和颜悦色的一张脸:“爷帮娇娇摆平如何?”

&ep;&ep;摆平之后呢,岂不是落入了你这豺狼口中,与其如此,她还是宁愿和那些人周旋。

&ep;&ep;曲玲珑瞪着他,抿嘴不语。

&ep;&ep;顾西臣斜倚在门背上,手中折扇轻敲,看着慵懒毫无恶意,那双幽深的眼眸却似在看自己的猎物一般般紧紧锁定着她:“也不急娇娇现下就答复,娇娇可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便来这儿寻爷,爷这儿随时为娇娇敞开。”

&ep;&ep;放她走?曲玲珑双目一亮,赶紧点头:“你开门。”

&ep;&ep;一声轻笑,顾西臣伸手缓缓打开了大门,外面的光亮立刻随之打进来,他站在光中却没半点正气,依旧阴暗的像个噬人的魔物。

&ep;&ep;曲玲珑站着没动:“你让开。”

&ep;&ep;他挡在门口,长眉轻挑故意道:“门都开了,娇娇还不走,是想留下来陪爷吗?”

&ep;&ep;看了看他身后的光明大道,曲玲珑暗自咬牙,终于走了过来。

&ep;&ep;她对他心有余悸,短短几步路,她是一点一点挪的。

&ep;&ep;顾西臣也不急就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

&ep;&ep;曲玲珑受不了那赤/裸/裸的充满着不怀好意的目光,顿了片刻终于一鼓作气朝门口奔了过去。

&ep;&ep;眼看就要与他擦肩而过,腰间猛地一紧,瞬间就又被人擒到了怀中。

&ep;&ep;曲玲珑真是心都凉了,抵着他的胸口,也不敢激怒他,只软声道:“你说过要让我回去想想的。”

&ep;&ep;“爷说的话自然算数。”他说着低头缓缓凑近她,忽然目光一动,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ep;&ep;曲玲珑如同受惊的兔子,立刻打开他的手,怕激怒他,赶紧软声哀求:“你放了我吧”

&ep;&ep;她不知道她仰脸,软语哀求的模样是多么的艳,多么的丽。

&ep;&ep;顾西臣握着她腰的手不住的收紧,脸上笑意尽掩,一瞬不瞬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吸他魂魄的艳丽面孔。

&ep;&ep;半晌,终于松开了手。

&ep;&ep;看着吸他魂魄的人,头也不回的跑远,顾西臣缓缓抬手,方才触及她脸颊的触感仿佛还在。

&ep;&ep;滑腻柔嫩,没有丝毫脂粉的阻塞。

&ep;&ep;是了,抱着她的时候那沁人心脾的幽香,绝不是那些脂粉俗物能调出来的气味。

&ep;&ep;她那鲜红的眼晕,以及那般艳丽的颜色竟是天生如此,无一丝脂粉的装点。

&ep;&ep;天生丽质说的便是她吧!

&ep;&ep;☆、求亲

&ep;&ep;曲玲珑跑出来的时候,脑中是一片钝浊,待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虽是在热闹的街市,但满眼的陌生让她不知道那一条是归家的路。

&ep;&ep;深吸了口气,她挪到了旁边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缓缓蹲了下去。

&ep;&ep;打算等自己情绪平复,双手不再发抖之后再寻路回去。

&ep;&ep;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声熟悉的呼唤传来。

&ep;&ep;唤的是“阮阮”。

&ep;&ep;这是曲玲珑母亲在她将将落地,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为她取的小名。

&ep;&ep;这个小名伴随的是她母亲的逝世,因此曲堂礼从不叫她这个小名,只有她表哥宋子玉从小这样唤她。

&ep;&ep;曲玲珑回过神,始一抬头,双肩就被人握住。

&ep;&ep;来人身着品月纺绸阔袖云纹兰花长衣,长身玉立,风雅高洁,只是一张俊秀如玉的面上罕见的带着焦灼:“阮阮,你怎么蹲在这里,可是哪里不适?”

&ep;&ep;曲玲珑一个人还好,如今突然有个亲人出现在身边,她原本已经控制住的情绪忽然爆发,眼泪控制不住的就流了下来:“玉哥哥……”

&ep;&ep;见她哭泣,宋子玉神情更是焦灼了些,扶着她肩膀的手抬了又抬,到底没做出逾矩之事:“阮阮别哭,哥哥在,是谁欺负你了?”

&ep;&ep;曲玲珑赶紧摇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没人欺负我,只是,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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