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琳亚发现自己得知了一个极度可笑的秘密。

&ep;&ep;没办法,她实在是太擅长察言观色了,尤其变为旁观者后,看得就更加清楚了。

&ep;&ep;在她已经毫无感觉的现今,安普斯竟然爱上了她。

&ep;&ep;如果是这样,那是多么恶心、无可救药又讽刺啊。

&ep;&ep;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利用一下才好呢。

&ep;&ep;阿琳亚对安普斯并没有恨意,有的,只是惊奇和好笑;仿佛猫吃饱喝足后逗弄抓来的耗子,又仿若孩童发现了有趣的玩具。

&ep;&ep;这远远比恨要危险。

&ep;&ep;如此荒谬的爱,能让他做到什么地步呢?她拭目以待。

&ep;&ep;至此,事件算是圆满的解决,每个人,都多少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

&ep;&ep;帮助安普斯下药的老侍仆,以前也照顾过王太夫欧瑞涅,被流放临走前,女王恩准他去向欧瑞涅辞行。主仆二人依依不舍,老侍仆自然也趁机告知了王太夫事情的全貌。

&ep;&ep;满月日的第二天早晨,因久违的云雨之事而餍足,安普斯心情难得舒畅,在神殿里给初级祭司授课时,没有给予回答错误的人严厉的惩罚。

&ep;&ep;用膳后,安普斯回房间午休,侍仆禀报,王太夫欧瑞涅前来探望他。

&ep;&ep;父亲前来,他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当然是立即让人放他进来,左右侍仆知情知趣地退下,留给二人相处的空间。

&ep;&ep;谁知,众人离去后,欧瑞涅立马换了副脸孔,神情恼怒中带着失望,和他相似的淡蓝眼中泛着冷光,与平日的他判若两人。

&ep;&ep;“父……”安普斯不明所以,刚要询问,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扇得脖子向侧边扭去,他趔趄了一下,捂着微痛的脸颊,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的父亲。

&ep;&ep;力道并不重,却让他心中的难堪到了极点。

&ep;&ep;“父亲这是做什么?您疯了吗?”安普斯不明所以又羞愤,他是天之骄子,自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人打过他!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ep;&ep;欧瑞涅冷冷地看着自己漂亮却愚蠢的儿子,失望溢于言表,“疯了的是你。不顾身份和区区侧室计较,你在做事之前,有想过我和埃洛吗?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ep;&ep;安普斯一愣,眼神躲闪,辩解道:“您知道了……可,我是为了你们。”

&ep;&ep;不,你是为了你自己,你不明白,可你隐藏在高傲外表下卑微的心,却渴望她的宠爱。

&ep;&ep;然而欧瑞涅不能说出口,一旦明白自己的心意,安普斯会更加痛苦,乃至走火入魔,做出更多荒唐事。

&ep;&ep;欧瑞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拉着他一起在室内的软垫上坐下,循循善诱,“是父亲着急了,我的儿子,但你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ep;&ep;安普斯抿着唇不说话,显然在为他的耳光生气。

&ep;&ep;“你没有把事情做绝,”欧瑞涅的神色仍是温和的,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比,“我们本与侧夫井水不犯河水,先下手本就理亏,对方如果是个不理智的人,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可能迎来十倍二十倍的还击。”

&ep;&ep;好在,据王太夫的观察,侧夫比他儿子要明理一些。应该不会想着把他儿子干掉,然后换来一个精明的对手。这样大家以后就都没什么舒坦日子过了。

&ep;&ep;安普斯冷哼,“我是王夫,会怕他区区侧室?”

&ep;&ep;欧瑞涅耐心道:“你在明,他在暗。”

&ep;&ep;何况女王心中,孰轻孰重?

&ep;&ep;安普斯沉默着,若有所思。

&ep;&ep;“不仅如此,你用人不当,用和自己关系那么近的人,轻而易举就能被人顺藤摸瓜,查出谁是幕后黑手。”

&ep;&ep;由于他得天独厚的条件,这些东西欧瑞涅从没想过教安普斯,现在,为时已晚。

&ep;&ep;“再次,”欧瑞涅皱眉,恨铁不成钢,“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儿子,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有更加崇高的使命,你的归宿是神,你不必理这些凡间的俗世!”

&ep;&ep;安普斯不服气地睁大眼辩驳:“难道让我眼看着,女王和皮肤如同泥巴的男人生出小孩,埃洛多出卑贱的手足,却袖手旁观吗?就算是性格温和的新月神南纳,也会为了不让满月神被花神迷惑,而向他宣战……”

&ep;&ep;欧瑞涅严厉地打断他,“怎么,你现在是想争宠了吗?和你口中那泥一样卑贱的人一起,在女王的裙下摇尾乞怜?”

&ep;&ep;他用词很尖锐,就是为了打消安普斯的心思。

&ep;&ep;安普斯果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开始着急地辩解,“当然不是,我永远不会对任何人卑躬屈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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