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说你不知道。

&ep;&ep;处在刚成年还没有成熟的阶段,最不服别人拿她当小孩。

&ep;&ep;尤其路南在某个方面有超乎年纪的深刻理解。

&ep;&ep;她倾身靠近,抬眸凝视他,被泪冲刷过的玻璃眸子晶莹湛澈,微微上扬的角度格外勾人,一边嘴角翘起,连带着整张稚气未脱的脸变了味,满是清纯的放荡。

&ep;&ep;玉白指尖在他胯间随性舞蹈,她的语气比动作更大胆自信,分不清挑衅还是挑逗。

&ep;&ep;“带我去你家。”

&ep;&ep;宋清宇带她去了医院。

&ep;&ep;--

&ep;&ep;路南毫无征兆地流泪,并不像她口中说的那样轻巧,她没按时上药,眼睛发炎了。

&ep;&ep;医生给她做了检查上好药,期间不断重复注意事项、手术多不容易、角膜多么珍贵之类的,最后给她戴上眼罩让住院观察一晚。

&ep;&ep;最漂亮的眼睛被遮住,路南知道自己余下的五官都不争气,放弃拙劣的勾引了。

&ep;&ep;药效慢慢发作,她昏昏欲睡。趁着还清醒的最后一点时间,抓紧跟宋清宇说,“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ep;&ep;“为了霍风?”

&ep;&ep;“是。”

&ep;&ep;再这样藕断丝连痛苦纠缠下去,两个人都要出事。路南已经下定决心离开,霍风还停在原地不动,那她必须走更远,做绝一点。

&ep;&ep;圈子就这么大,适合的对象不好找。

&ep;&ep;“没必要。路还很长-”

&ep;&ep;长篇大论才开个头,路南就打断他。“不要假惺惺的,宋清宇,你直接说我有哪点配不上你,不符合宋太太的标准吗?”

&ep;&ep;路南说这话的底气,并非来自她的家世,而是她对政治婚姻的清晰认知。

&ep;&ep;以宋清宇的出身和出色程度,已经不需要另一半助力了,太高反而被忌惮,只要有个不惹事的工具人就行。

&ep;&ep;路南比他之前的每一任都合适。有钱不贪图物欲,不爱他也不奢求感情,性格简单,相处起来不麻烦。

&ep;&ep;愣要挑错,也是他有趁虚而入的嫌疑。

&ep;&ep;宋清宇撒不了谎。“没有。”

&ep;&ep;“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ep;&ep;说完这句,路南再也撑不住,睡着了。

&ep;&ep;模模糊糊听到一句应声,但其实是她一厢情愿。

&ep;&ep;因为,在一周后,消停了几天的霍风又来堵她。二十出头的人,阴郁消沉,意气风发的劲头儿全没了。

&ep;&ep;见面就是老叁样,下跪道歉痛哭,不知从哪弄了把枪送她,求她再给最后一次机会,再犯错就一枪打死他。

&ep;&ep;路南给过他叁个最后一次机会了,每回都是两败俱伤。她把弹夹卸下来让他滚,说自己已经订婚了。

&ep;&ep;霍风诡异地笑起来,说宋清宇吗?他又去相亲饭店了。

&ep;&ep;路南背上包就走。霍风在后面歇斯底里,别的男人都耍你玩弄你,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掏心掏肺地爱你。

&ep;&ep;在开去饭店的路上,路南顺手买了一对对戒,给自己带上后闯进包间,擦过女人的肩膀走到他跟前,摊开手心的戒指,居高临下对他说:

&ep;&ep;“宋清宇,你忘带戒指了。”

&ep;&ep;夕阳绘出他唇畔的浅浅弧度,跃动着温暖的光。他把手递给她,嗓音酿着化不开的沉重。“那你帮我带上吧。”

&ep;&ep;她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朴素的经典款铂金,散发低调而隽永的光芒。

&ep;&ep;尺寸合适,他们都没有再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