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等他重新睁开眼睛,眉宇慢慢舒展,又恢复了潇洒自如的样子。

&ep;&ep;无所谓,就算这一次你依旧什么都不和我说,也没关系。

&ep;&ep;我会提前帮你扫除所有麻烦,你不会再深陷困境,不会再自毁前程,不会再走投无路,更不会再和那个男人有任何来往,任何牵扯。

&ep;&ep;因为。

&ep;&ep;这一次,只要有我在,就够了。

&ep;&ep;***

&ep;&ep;等傅念宇返回废弃仓库前,池老二已经又被修理了一轮。

&ep;&ep;现在男人的样子分外狼狈,满身是血不说,露出来的皮肉也满是青紫淤痕,右手无力地垂着,应该是骨折了,一只眼睛也肿了起来,身上地上满是呕吐物。他像个肮脏而笨重的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的不是痛苦的嚎叫,而是有气无力的低低□□,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ep;&ep;傅念宇没有丝毫怜悯,也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比起这个无赖给池凡带来的伤害,只是吃点皮肉苦头,算是便宜了他。

&ep;&ep;看到一双脚停在了自己面前,池老二挣扎着侧过头,努力把肿得几乎掀不开眼皮的眼睛睁大,望着那个冷冷俯视他的人。

&ep;&ep;“你们……你们到底是谁?”男人的声音像破了的风箱,他知道只有这个疑似头领的人能回答自己的疑问。

&ep;&ep;“我们是谁不重要,”傅念宇双手插兜,淡淡道,“重要的是,我不想再看到你。”

&ep;&ep;他没有冒失地提到池凡,毕竟他不知道这个没底线的烂人会不会回头就对池凡实施报复。反正池老二得罪的人也不少,就让他瞎猜去吧。

&ep;&ep;“滚出s市,”傅念宇说,“给你一晚上时间,明天就给我消失。”

&ep;&ep;池老二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没有立刻表态,也不知是这个要求让他为难,还是在怀疑这个年轻人究竟有没有让他无法在一个城市立足的能力。

&ep;&ep;傅念宇没有给对方更多思考时间,他顺手抄起滚落在一旁的一只空酒瓶,扬手往旁边的墙壁上一砸,“咔嚓”一声,酒瓶玻璃碎片四溅,池老二眼睁睁看着对方冲自己扬起只余半截的酒瓶,断口的玻璃锋利尖锐,在夕阳余晖中反射出血色的暗光。

&ep;&ep;“啊!!!”

&ep;&ep;他吓得闭紧了眼睛,没觉察到疼痛后,又战战兢兢睁开了眼睛,发现那半截酒瓶堪堪插在自己脖子旁边的地上。池老二毫不怀疑:自己只要稍一颤抖,脖颈的皮肤就能被锋利的断口划出一道血口子。

&ep;&ep;“如果被我发现你没走,”傅念宇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逆光中看不清面目,平静而冷酷的声音穿透微凉的晚风,将池老二最后一丝侥幸也击得粉碎。

&ep;&ep;“……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ep;&ep;池老二抑制不住地哆嗦起来,那双逼视他的冷漠眼睛,成为了他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那一刻,他毫不犹豫的相信确信以及深信——

&ep;&ep;——这个人,是真的要和他死磕到底。

&ep;&ep;但他始终想不通,对方为何会看他不顺眼,一定要让他从s市消失。

&ep;&ep;池老二之所以来s市,是因为在家乡犯了点事出来躲条子的,现在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也不敢去报警,那等于是自投罗网。事到如今,最好的应对就是打碎牙和血吞,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ep;&ep;看到周围的人又不怀好意地凑过来,强烈的危机感和求生本能让池老二一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他连滚带爬地翻身而起,满脑子都是“跑跑跑!”,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朝街口奔去。

&ep;&ep;见傅念宇没有要追的意思,其他人便没再围堵,一起看着池老二如丧家犬般逃出了这条街口。

&ep;&ep;“看那怂样,真是吓破了胆。”有人嗤笑出声。

&ep;&ep;“可不是么,”有人鄙夷地撇撇嘴,“这种没骨头的软蛋,吓唬一下就屁滚尿流了。”

&ep;&ep;对这几个人来说,出手教训人实属家常便饭,谁都没太放在心上,唯有傅念宇望着已经看不到人影的街口,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ep;&ep;——不是吓唬。

&ep;&ep;那句“如果发现你没走,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是真话。

&ep;&ep;如果发现对方依然对池凡纠缠不休,他绝对会下狠手,以绝后患。

&ep;&ep;但从池老二吓得六神无主的表现看,下这么一剂猛药,肯定会让他连夜从s市仓皇而逃。刚才痛揍对方时,他的手机已经被砸了个稀碎,手机卡也折断扔了,这种粗人应该没有备份数据的习惯,没了手机就等于失去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当然也包括池凡的。

&ep;&ep;而池凡平时肯定也不会主动联系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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