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星忙道:“算了吧,一吃烧烤衣服就不能要了。”
&ep;&ep;黄毛儿这才意识到陈星和蒋弼之都穿着正装,讪讪一笑:“哎真对不住,蒋董,是我考虑不周。”
&ep;&ep;蒋弼之笑着抬手脱下外套,“不要紧,既然是特色就尝一下。服务员,请帮我们加一个烧烤架,谢谢。”
&ep;&ep;陈星从他手里接过外套,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雪白的衬衣,也不好再说什么。
&ep;&ep;他跟着服务员去挂外套,还细心地要了两个大塑料袋把两人的外套都罩起来,等他回去后,发现黄毛儿已经点完菜了,多是调料重的荤菜,忙又加了两道清淡的。
&ep;&ep;饭菜上来后,蒋弼之果然极少动筷子,甚至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只开了罐啤酒,也没有往杯子里倒,黄毛儿和高个儿敬酒的时候就喝一口。
&ep;&ep;烧烤店里用的是中央空调,屋里点了这么多碳,降温效果不理想,蒋弼之和陈星身上的衬衣再透气也不顶用,再加上烧炭的味道和烤肉的味道,两人都觉出闷热,额上出了很多汗。
&ep;&ep;服务员端上一盘羊肉串,黄毛儿拿起几串准备往烧烤架上放,露出底下藏着的一只半死不活的虫子。
&ep;&ep;蒋弼之立刻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怎么克制也克制不好了,脸色难看得要命。
&ep;&ep;陈星顺着他的视线才看到那个盘子,眼疾手快地抄起一片生菜叶把那只虫子盖起来,黄毛儿则大声吆喝服务员要找她算账。
&ep;&ep;蒋弼之制止住准备对服务员发难的黄毛儿,提议道:“不如去嘉宜吧。”
&ep;&ep;坐回车里的瞬间,陈星和蒋弼之都有种获救的感觉。
&ep;&ep;蒋弼之提前打过电话,等他们进到包间以后,一切都已经打理好了,几个冷盘摆在桌上,酒杯餐具皆已就位,蒋弼之反客为主,彬彬有礼地请黄毛儿和高个儿就坐。
&ep;&ep;屋里温度适宜,连外套都不用脱,倒是另两人只穿了短袖衫,一进门就冷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ep;&ep;蒋弼之让服务员拿过菜单,让他们每人再添两道菜,黄毛儿看到菜单上的价格后就不敢动了,偷偷看向陈星。
&ep;&ep;陈星同他耳语道:“你就点吧,不用你请客。”
&ep;&ep;蒋弼之问他们喝什么酒,高个儿说这么好的菜得配白酒,黄毛儿便也跟风说白酒。
&ep;&ep;蒋弼之想了下,让服务员上了瓶白酒和一瓶人头马xo,又单独给自己和陈星要了瓶干白。
&ep;&ep;黄毛儿给蒋弼之敬酒,说了一堆感谢的话,不但谢他请自己在那套房白住了一晚,还谢他肯借钱给陈星,帮陈星度过一难。
&ep;&ep;蒋弼之两手端着酒杯站起身,和他碰了下杯,饮了一大口,“举手之劳,陈星很能干,这都是他应得的。”
&ep;&ep;黄毛儿顺着他的话使劲儿夸陈星,他看出陈星这个老板很不一般,极力在他面前为陈星塑造好形象,高个儿也明白几分,附和着说着陈星的好话。
&ep;&ep;xo口感柔和,喝不出烈,尤其混着白酒一起喝很容易醉,黄毛儿他俩很快就有几分上头,在蒋弼之面前没了拘谨,敞着话匣子滔滔不绝,连陈星跑得快跳得高、运动会一个人能报好几个项目这种事都抖出来了,亏得蒋弼之还一直兴致勃勃地听着,时不时问一句:“是吗?”“后来呢?”“还有呢?”直说的陈星面红耳赤。
&ep;&ep;“星哥一直就比我们有想法,刚一听说药费一个月八万,我们都懵逼了,上哪儿找那么多钱?星哥是特别能挣钱,也会省钱,可够用几个月的?这不是逼我们去抢钱——”
&ep;&ep;“高个儿!”陈星本来还红着脸听着,突然听见他说“抢钱”,慌张地喊了出来。
&ep;&ep;高个儿顿住口,莫名地看着他,陈星却一直看着蒋弼之,见他深深地看自己一眼,复而和蔼地问高个儿:“然后呢?”
&ep;&ep;“然后后……星哥说不能抢,绝对不能做那种事。”高个儿说完还十分生硬地加了个总结,“星哥就是这么遵纪守法,蒋董,他给您做管家您就十万个放心。”
&ep;&ep;陈星心虚地闷头喝酒,半杯白葡萄酒转眼见了底。
&ep;&ep;他喝了酒,蒋弼之在酒店找了代驾,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起坐在后排,陈星都不敢看他,一直扭头瞧着窗外假装喝醉。
&ep;&ep;代驾离开后,两人坐在车里没出去,陈星不再装醉了,垂头丧气地低着头等候发落。
&ep;&ep;蒋弼之笑了一声,按上他后颈:“真动过抢劫的念头?”
&ep;&ep;陈星下巴都要杵到胸膛上,轻轻地点了下头,又摇摇头,“动过那种念头,但是马上就觉得不能那么干。”
&ep;&ep;“那就没什么。”蒋弼之抬着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来,“谁还没起过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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