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廊灯明晃晃的,比屋中的灯光亮了好几度,我用手虚遮眼睛,一时无法适应。两侧有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隐蔽的两扇门,一路走过去却推不开,而走廊尽头的一扇大门却半敞着,随着越走越近,隐约有乐声和人声相交传来。

&ep;&ep;走至半敞大门,我探头望进去,里面比走廊灯光又亮了几度,甚至有些金灿灿的。金灿灿的原不是灯光,而是布置,纵向两排高桌摆满了自助餐食,还有几个高帽厨师在现场烹饪,厅中几十人都衣着正式,交谈轻笑,觥筹交错,仿佛聚会气氛正至热烈。

&ep;&ep;我轻悄悄走进去。屋侧有一角舞台,台上有人小提琴独奏,我进来的时刻刚好换了乐曲,曲间安静的片刻,有两三人正巧看向我。

&ep;&ep;我穿着肥大的病号服,披散着头发,从地狱突然踏入盛会,感觉异样极了。但这异样心情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我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香味。

&ep;&ep;我咽了咽口水,眼尖的看到一个高帽厨师正在煎牛排,赶紧凑了过去。

&ep;&ep;“可以给我煎一块嘛?”牛排真香呀,随着说话,我的肚子都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ep;&ep;厨师礼貌道:“好的,请把号牌给我。”

&ep;&ep;“号牌?”我左右环顾,发现其他客人手腕上果然都带了一块金色的小牌子,我犹犹豫豫道,“没有号牌不能吃么?”

&ep;&ep;厨师也犹豫:“没有号牌,我不知您要配哪款酱汁呀?”他指了指身后冷藏小柜里的几排玻璃瓶子,“每个号牌都配好了酱汁。”

&ep;&ep;我挥挥手:“要什么酱汁呀,给我撒点儿椒盐就行。”

&ep;&ep;“不要酱汁,只要盐?”

&ep;&ep;“对,不要什么酱汁,快给我煎一块吧。”闻着牛排香味我快馋死了。

&ep;&ep;厨师抄起一块嫩瘦嵌肥的肉摊在烤盘上,“滋拉”一响,香味扑鼻。

&ep;&ep;“姑娘,你不是餍客?”我正认真盯着牛排吱吱煎烤,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问话。

&ep;&ep;回头发现两个身着西装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正端着酒杯望着我。

&ep;&ep;发型梳的高耸的男人对旁边利落的平头男道:“她或许是老大自己的人。”

&ep;&ep;平头男又温和地问我道:“姑娘,你是住在这儿么?”

&ep;&ep;我小心翼翼道:“差不多吧……不过,什么是餍客?”

&ep;&ep;发型高耸男挠挠蓬松的头发:“你不知道餍客?那你怎么……”

&ep;&ep;我赶忙插道:“说来话长,我从没想过我会用这个词,但真的说来话长……我其实是被关在这儿的。”我抬起右手给他们看纱布包成的白色大粽子,“我还受伤了……你们说的“老大”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吗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ep;&ep;平头男和发型高耸男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发型高耸男开口道:“既然你被带来这儿了,那我们就给你科普一下喽。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比正常人更高级的存在?”

&ep;&ep;我费解于他的问题:“超人?”

&ep;&ep;发型高耸男扑哧笑了,一口酒呛在了嗓子里,于是夸张的边笑边咳嗽。

&ep;&ep;平头男摇摇头道:“植物靠阳光土壤为生,食草动物进食植物,肉食动物吃各种动物,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摄食关系是递进的,人们草肉皆进,自以为站在了这食物链的顶端。但其实有很稀少一部分人,站在更顶端的塔尖,需要汲取其他人的血液过活,我们管自己叫餍客。”

&ep;&ep;我感到后背一冷,有点震惊地打量了一下面前二人,又瞧瞧远处其他客人,似乎是比正常宴会安静了一些,但并看不出什么大的区别呀。我弱弱回复:“你的意思,你们是……吸血鬼么?”

&ep;&ep;发型高耸男一拍掌道:“你是说《吸血鬼日记》那个美剧里的那种吗?我也看了,还有那啥,《暮光之城》,《真爱如血》,我女朋友都特爱看,我跟她一起看的,那里面吸血鬼也太弱了,阳光一晒就死翘翘了,一闻到那香菜似的草也就完蛋了,超能力也时有时没的。要是餍客都跟吸血鬼似的,我都没脸活了。”

&ep;&ep;平头男道:“我们餍客没有獠牙,并不直接吸血。而且我们也不是完全靠血液为生的,我们也正常吃饭喝水,血液每天需要一滴就能过活了。”仿佛为了显示他可以进食别的东西,他从旁边餐台挟了块饼干填到嘴里,继续道,“只不过其他东西都食而无味,条件允许的话,我更愿意在每餐饭里滴上一滴ab型27号血,那滋味,啧啧啧。”

&ep;&ep;“27号?”我问,“除了血型还分号码么?”

&ep;&ep;发型高耸男道:“当然,我最爱的是o型5号血,除了这一口,其他的血我还喝不进去呢。每种血型的血,根据人遗传的不同,味道差异也很大的,当然,跟这个人的性别,年龄,饮食等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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