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是仍在大口大口呼吸着。

&ep;&ep;男人靠回到床头,没有看我,注视着我身后的高处,静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一个月。”

&ep;&ep;我揉揉耳朵:“一个月,什么一个月?”

&ep;&ep;“你之前问我要囚禁你多久,一个月。”男人仰着头,灯光从侧面打下来,下巴中心的一道浅痕与脖子线条完美连接,路过喉结起伏的轮廓。那喉结滑动一下,男人又开口:“我之前没有固定的血液品类,也不会每天都依赖血液,我一直控制着,不愿上瘾。所以,突然碰上适合的血液时成瘾感格外强烈,一时无法自控。”

&ep;&ep;“餍客大都视自己为更高级的人种,认为这是一种进化,所以不愿意改变。但其实不是的,这不是进化,只是一种非正常。回到正常总归是好的。我有之前的经验,可以淡化戒掉瘾感,给我一个月。”

&ep;&ep;“如果我这种强烈适应的依赖感都可以戒掉,那么意味着所有餍客也可以做到,只要他们愿意去尝试。有少部分餍客内心无法接受吸取血液,他们在成瘾与自责中草草度过余生,十分可惜。”

&ep;&ep;我站在一旁,突然感到内心复杂。他是坏人,却又给我说了这样一番话,显得有点责任感,有点担当,不是彻头彻尾的坏了,这样更令我不舒服。但我共情心理发作,忍不住问:“可是,餍客不都是需要每天几滴血嘛?你不会发狂或者死掉什么的吧……”

&ep;&ep;他斜了我一眼,视线继续飘回我身后的墙壁,墙壁怎么就那么好看呢?他悠悠说:“所以才要留你一个月。”

&ep;&ep;接下来,男人在每天一小滴后,开始隔一天喝一滴血。他每次把手腕用铁链禁锢好,然后很浅地舔过我的手指,努力不去咬它。在我撤开手指后,他也很快恢复平常,但我知道,我的血对他诱惑力还是相当大的,每次我点破指尖,血珠儿渗出来时,他的眼神都馋的仿佛发绿光……

&ep;&ep;我连吃三天香喷喷的奶油墨鱼汁面,终于吃腻了,然后开始吃麻辣香锅,吃卤煮火烧,吃肠粉虾饺……我写在a4纸上的吃的男人都能带回来,我不禁想,要么他请了很厉害的厨师,要么这个房子本身位置并不偏僻,外面不远处就有各色饭店。

&ep;&ep;男人没有带回给我手表。我仍然不知道时间。

&ep;&ep;一天男人在外面休息下后,我也在浴室自己的床上躺下,刚有模模糊糊的睡意,却打了一个寒噤,感到周围空气明显变得越来越冷。

&ep;&ep;我居然看到自己呼出的是一股一股的白气,我的天,这温度快零下了吧。外面不应该是夏天嘛?

&ep;&ep;我的被子是很薄的小夹被,根本抵不住这样的寒冷,我努力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冻得牙齿“咯咯“作响,下床推开玻璃门。

&ep;&ep;“有事?”几乎即刻的,远处床上躺着的男人问道。

&ep;&ep;我的牙床直打架:“……突然变得很冷,特别冷……你没感觉到么?”

&ep;&ep;男人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很平淡道:“或许温控器坏了,明天修一下。”

&ep;&ep;明天?我哆哆嗦嗦:“可……可是我好冷……”我撑到明天要被冻成冰棍儿了呀。

&ep;&ep;男人半撑起身子看看瑟瑟发抖的我,拍拍面前的一大片空床:“那过来睡。”

&ep;&ep;“……”或许也是个解决办法。尽管冷得够呛,我还是犹豫。

&ep;&ep;“这个被子很厚,很暖和。”男人道,然后又翻了个身似乎给我腾出更多的地方,翻身的声音都透出很暖和的气息。

&ep;&ep;我迫于寒冷环境的威胁,灰溜溜过去,钻进大床的被子里。

&ep;&ep;被子里有暖洋洋的热乎气,像是男人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我贴在最床边上,捏住被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刚想安稳装睡,男人却突然伸臂过来:“枕着。”

&ep;&ep;他的胸腔在被窝里也热乎乎的,似乎想让我枕着胳膊靠在他胸口,我往更边缘的床侧缩了缩:“不,不用了……盖着被子够暖和了。”

&ep;&ep;男人却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挂着满足的叹气:“真香呀。”

&ep;&ep;我想起,他今天没有喝一滴血。

&ep;&ep;真是危险,双重的危险。

&ep;&ep;男人却突然把被子掀起来,全部扔到我身上。他自己则完全躺在了外面:“你自己盖严实。”

&ep;&ep;仿佛用被子把我裹起来,他就闻不到我皮肤下血管里透出来的诱惑的血液味道。

&ep;&ep;我从被子里闷闷发声:“你……你什么也不盖不冷么?”

&ep;&ep;“我感受不到。”他平躺着,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与疲倦,“如果不每天喝下一滴血,我感受不到温度,尝不出布丁是苦是甜,不知道火锅为什么会好吃,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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