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ep;&ep;深夜时分,钟自羽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门闩抽动,他顿时惊起,然后立刻推翻了床榻边的小几。

&ep;&ep;小几上放满了瓷器,一倒,屋里顿时乒乒乓乓一阵巨响。

&ep;&ep;有了这阵巨响,门外的声音,果然停止了。

&ep;&ep;钟自羽没敢躺下,只紧紧盯着那门。

&ep;&ep;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门外一道身影慢慢走远。

&ep;&ep;钟自羽松了口气。

&ep;&ep;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钟自羽顿时警惕,却听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ep;&ep;钟自羽忙去开门,就见侍卫小心的道:“是邓图,不过被您吓走了。”

&ep;&ep;钟自羽气得要命:“我又不是女人,凭什么要日日担惊受怕的!”

&ep;&ep;侍卫只能道:“能者多劳,男人的事,女人的事,您都能做。”

&ep;&ep;钟自羽:“???”

&ep;&ep;侍卫忙改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ep;&ep;钟自羽摆摆手,疲惫的道:“他今夜应该不会来了,计划得赶紧,皇上要我面圣,说是急事,但正路走不通,唯有走斜路,你替我找齐工具,明夜我连夜做张面具,后日你代替我在冒园示人,我偷偷离开一趟,晚上再回来。”

&ep;&ep;侍卫答应,这便离开。

&ep;&ep;第二日,按照之前说好的行程,今日钟自羽、邓图,韩邰要一起去京都各大粮行看价。

&ep;&ep;钟自羽假装重州粮商,与属国合作,要属国便宜卖粮,交予他以借贷利息的方式,将米粮借贷给定州灾民,利息每月重一息,只要将粮食全都借贷出去,那这些定州百姓,至少要为他们白做工五年以上,其利润非同小可。

&ep;&ep;宁国、平国看中这个商机,故此亲自前往视察,前几日他们就来了京都,但听到的坊间传闻,邓图、韩邰便开始怀疑钟自羽,因此这次视察京都粮行,是钟自羽提出的,就是想力挽狂澜,让自己重新获得二人的信任,认定借贷一事,大有可为,尽量完成合作。

&ep;&ep;从属国运粮过来,至少需要半个月,现在说定,也要半个月后才能拿到粮食,时间已经很紧了,耽搁不起。

&ep;&ep;看过了各大粮行,邓图与韩邰没说什么,钟自羽不清楚他们的意思,只能随他们一同回冒园。

&ep;&ep;哪知在途中,马车却转了方向。

&ep;&ep;钟自羽脸色大变,侍卫偷偷告诉钟自羽:“这是去猫儿馆的路。”

&ep;&ep;钟自羽脸色奇黑!

&ep;&ep;……

&ep;&ep;容黎在冒园外头等了近一个时辰,却听侍从来报,钟自羽他们转道了。

&ep;&ep;因为皇上说明钟自羽出入不易,容黎便打算亲自过来冒园见他,他知道今日行程,钟自羽与两位来使去了粮行,晚上就会回来,他打算一会儿设计巧遇钟自羽,浑水摸鱼探个脉,哪知这会儿,却听闻他们改道了。

&ep;&ep;“去哪儿了?”容黎问。

&ep;&ep;侍从有些为难:“好像是去……猫儿馆……”

&ep;&ep;“卖猫的地方?”

&ep;&ep;侍从摇头:“不是……”

&ep;&ep;“那是哪儿?”

&ep;&ep;侍从要疯了!

&ep;&ep;这怎么说?根本没办法说,他要是实话实说,皇上肯定会怪他教坏小世子的!没准还会打他板子啊啊啊!